姜月楼要走之时,漫天的大雪突然变弱,气候迅速回暖。
姜月楼微微错愕,她道:“不用我去,封印已经补好。”
说着,姜月楼转身就回车辇。
清溯和清云霖都有些意外。
“我去看看。”
说完,清溯消失在天际之边。
清云霖也转身走了。
李玄策询问,“阿月,怎么回事?”
“有人修补好了封印。”
“会是谁呢?”梧桐云之疑惑呢喃。
姜月楼摇头,不过,是谁她并不关心。
她还是先带云之去买把剑,她特意挑在今日就是听玄策说今日金阙台的拍品中有好把剑,且据说都是好剑。
……
“哇!”梧桐云之刚走进金阙台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道:“这金阙台还真是与它的名字一样,金碧辉煌、阙鸟绕柱。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金阙台,算是大开眼界了。”
姜月楼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她淡声道:“这金阙台果然很有钱,连门柱都是金子做的。”
“是吧!师父。”梧桐云之兴奋的说:“我起初看那金阙台的入口,简直是再普通不过了,没想到,过了那道门才是真正的金阙台。果然其貌不扬。”
姜月楼有那么一刻的诧异,忽然觉得她其实可以让梧桐云之多读点书。
“云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好歹曾经也是梧桐国的皇子。”
梧桐云之尴尬的挠头,“我以前贪玩,都不读书,我觉得读书浪费时间,还不如炼丹。”
李玄策笑着摇头,他仿佛已经看到梧桐云之被书本支配的未来了。阿月可是个很严格的师父,当梧桐云之找到本命法器以后,才是他噩梦的开始。想到这儿,他就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梧桐云之的恣意少年气,他想起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修言,修言有时说话很有趣,想法也有趣,但是有时候又有点死板。
梧桐云之和修言,一个讨厌读书,一个爱极了读书。
三人并排走入。
这边悠然惬意,而另一边的乐颜宫已经炸开了。
清槐折损自己一半的修为为女儿保下了半条命。床上的清乐颜灵体近乎透明,似随时可能消失。
四个时辰前
大岐山
雪花纷飞,落在冰蓝色的冰凰花树上,雪压在枝头,点缀着冰蓝的花瓣,天地之间,似梦似幻。
隔一段时间,天空中就有几队人飞过,他们环伺周山,似乎是在巡逻。
岐山之中,有数不清的阵法禁制,这些阵法禁制都是用来压制地底的火饕。
夜晚,大岐山的守卫并没有白日那么严,但依然是密不透风,禁制核心地带的千元殿里甚至驻守了一位界主境的高手,今晚正好又是孟偿君陪这位境主期的高手一起当值。
孟偿君穿过重重守卫的盘查,来到千元殿,殿内没有任何的灯,但阵法禁制的光亮已经足以照亮整个大殿。
孟偿君扒在门口,他推开紧闭的大殿,伸出一个小脑袋探向里面,他打量四周,眼神怯懦,但是大殿内除了阵法和禁制散发出的光以外,再无其他。
少年身材瘦弱宽大的衣服下空荡荡的,身量也不算高,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看的过分,像个女子,甚至比女子还要秀丽。
“前辈”
孟偿君扒在门口小心的唤了一声,没人应答,他又唤了声,“前辈。”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孟偿君吸入门内,“砰”的一大声,殿内关上。
如此大的动静,周围巡逻的守卫却像早已见怪不怪。
清黎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殿中央的那只冰晶凤凰,那只冰晶凤凰正是维护大岐山殿所有禁制阵法的核心。如果,这冰晶凤凰周围的阵法和禁制受到攻击,那大岐山内的阵法禁制都会完蛋。
不过,冰晶凤凰周围的禁制只允许冰凰神族的主系血脉靠近,所有维持阵法运转的阵法师也都是出自冰凰神族主系。
孟偿君像往常值班一样,他离冰晶凤凰远远的,清黎夙忽然道:“小少年,你知道这几万年来我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吗?”
孟偿君摇头,说话畏首畏尾的,“那、那我可以问问前辈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吗?”
清黎夙平静的看向孟偿君,孟偿君吓的身子软了软。
清黎夙无奈摇头,自嘲道:“我吓唬你这个后生作甚。”
他问:“你知道七万年前补全封印的那个主系子弟是谁吗?”
孟偿君点头,“是青蓉少主,就是现在的月楼少主。”
清黎夙望着阵法出神,像是被拉回了某一刻的回忆。
“七万多年前,我做了一件错事,可我又不得不做。”
孟偿君心里鄙夷,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以问问前辈是什么事吗?让您愧疚至今。”
清黎夙看着自己的手,他至今仍觉得歉疚,“我,亲手将一个孩子推进了死路,为了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好友能够回家。那一年,许多人联合起来杀了她,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孟偿君在清黎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