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呈上来。”
梧桐云之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清云霖。
当清云霖看到他虐待多若的每时每刻时,他惊的待在原地。
他猛的扭头看向姜月楼,“你、你……”
梧桐云之挡在姜月楼面前,“你,你什么你。”
他要替师父挡住这个恶心的东西。
清云霖向那影珠打去一道攻击,企图挥去它,李玄策漫不经心的挡下。
梧桐云之掏出一盒的影珠,语气欠揍极了,“你尽管毁,我这儿还多着呢?”
司正们看的啧啧称奇,万万没想到清云霖是这样的人,如今证据都有了,清云霖是万万不能抵赖。
最后一幕停留在了清云霖试图杀梧桐云之的情景。
司正用玉板拍了一下桌子,他道:“此案明了,稍后,本官与其他四位司正会写好本案缘由,将犯人清云霖移交刑律司定刑。”
梧桐云之大喜,“太好了。”
按照刚才司正所说的推测,这点事情顶多就判几十年的苦刑。
当年封印的事情过去太久了,清云霖做事又谨慎,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她闭关前查了那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想知道当年的答案,只有抽取清云霖的记忆。
事情结束,念云留在后面,对姜月楼道:“月楼少主好计谋,臣还担心你会乱来呢?”
姜月楼道:“我这人做事有一定律。”
念云疑惑,“什么?”
姜月楼温柔一笑,“每聪明一次,我就要糊涂一回。”
姜月楼直接吩咐念云,“麻烦你转告清槐,让他下旨让清云霖明日去一趟冰域神境。”
念云疑惑,“去试炼之地干嘛?”
姜月楼说完后出了大堂,念云看着姜月楼和李玄策的背影,终于反应了过来。
念云直摇头,“果然还是疯子豁得出去,这和同归于尽有什么区别。”
星月高挂之时,雕月宫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清槐踩着月光踏进雕月宫,那时,姜月楼正好把月山盈哄睡。
姜月楼察觉到外面的人,起身往外走。
清槐站在寝殿外,他脸上是犹豫和挣扎,他没有勇气去敲响他眼前的那道门。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他的腿都麻了。按理来说,他这个境界的人应该不会感到腿麻,他想大概是因为他的心境吧!
又过了些时候,清槐叹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去。
姜月楼在门内等了很久,她没有听到清槐敲门的声音,她与清槐一样,清槐等了多久她便等了多久。
清槐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姜月楼打开了门。
她道:“陛下前来有何贵干?”
清槐愣住了,他大概也是没想到这道门会突然打开。
“我……我……”
清槐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月楼踏出房门,把殿门关紧,她一步步走近清槐,她每走一步,清槐就多一分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
在姜月楼的目光下,清槐想了个蹩脚的理由,“月、月儿,我来看看你。”
姜月楼锁视着他手足错的样子,不禁好笑,“陛下有话直说,不必一副亏欠我的样子。”
清槐急忙道:“月儿,我错了,是我弄错了。”
姜月楼低头轻笑,心里无波无澜。
她平静道:“陛下没有错。”
“月儿……”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的。”姜月楼打断清槐,她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清槐惭愧道:“我并没有查出来些什么有用的,我只是将你的灵息拿去因果殿再验了一回,发现你确实是我的女儿。之后我派高手盯紧了清云霖,但除了发现他德行有亏之外,没有半点把柄。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动他。就算动了他,最多只是小惩大诫,干几百年的苦刑。而且他背后还有个界主境的大能。”
姜月楼内心:我究竟在期盼些什么呀!
她道:“明天,让他去冰域神境。”
“不可”
清槐马上反驳,没有证据,不能杀他。
姜月楼眉眼上挑,“杀了他,取了他的记忆,不就有了吗?”
清槐急的上前解释,姜月楼下意识后退。
清槐察觉到了,他有些尴尬的停来,不自在道:“先斩后奏这种法子不行,而且万一冤枉了他,那……”
姜月楼被气笑了,“陛下是即便发现他是那样的人,也要维护他了。”
“不是,我是……”
清槐无话可说,他的解释显的苍白无力。
他向来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可他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清云霖就是侵犯了阿箬的那个人,也没有证据证明清云霖在因果殿的因果盘上动了手脚。
当年月儿出生时他去因果殿验证过,当时因果盘显示月儿不是他孩子,可几年前,他再从因果盘中寻求答案时,却得到了一个与多年前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怀疑清云霖,可没有证据。
当他发现清云霖真实的一面时,他的天都塌了。清云霖是他少时的好友,他的知己,世间所有人都不懂他,只有清云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