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莲莲,给我出来!”她怒目圆睁,声音尖锐而急促。先是风风火火地冲进洗手间,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然而,里面空空如也,连个影子都没有。
接着,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厨房,厨房内锅碗瓢盆安静地摆放着,依旧没有风莲莲的踪迹。
此时的她几近疯狂,不顾一切地冲进他们两人的卧室。只见卧室一片凌乱,衣物随意地扔在地上,床上的床单更是触目惊心地染着斑斑血迹。
地上,一部手机屏幕已摔得碎裂,那破碎的屏幕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
阮梅香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儿子今日打电话发脾气挂掉电话的场景。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捂住嘴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难道,那乡巴佬真的进了医院?不会吧!自已只不过打了个电话大声点而已!”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
吃惊过后,她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撇着嘴,脸上带着一脸嫌弃。
“乡下的不都挺杠的嘛!没想到比城里的还娇气!哼!”她在心里为自已开脱,丝毫没有觉得自已有错。
就在这时,外家侄女阮青舒的电话打了过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而混乱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阮梅香怔怔地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电话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是关于风莲莲的下落,还是其他未知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阮青舒欢快的声音如银铃般传来。
“姑妈!姑父。你们回来了吗?我真的好想你们呀!我这就过去接你们到龙威酒店,好好地为你们接风洗尘呢!”阮青舒的语气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阮梅香一听,心中顿感温暖,觉得还是自家侄女贴心。她刚刚从国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确实疲惫不堪。一想到儿子儿媳又不在家,连一杯热茶都没人给自已泡,她便感慨道:“哎哟,还是我家舒舒贴心啊!那个乡巴佬媳妇,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我这一路奔波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阮梅香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
高瞻父亲听了妻子的话,白了她一眼,心中早就看不惯妻子一直养着娘家弟弟的行为。
他没好气地说:“贴心?哼,待会还不是我们买单。每次都是这样,说是为我们接风洗尘,最后还不是我们掏钱。”高父摇了摇头,对妻子的做法很是无奈。
阮梅香却不理会丈夫的抱怨,继续与阮青舒套近乎。
“好好好!我的家都不成样子了。回到家,连杯白开水都没人招呼。还是舒舒好,知道心疼姑妈。”阮梅香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高瞻哥还没回来吗?哦,待会跟你说,我到了楼下了!”阮青舒故意问道。她明知现在才下午四点,汽备中心五点才下班,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好!我们马上下去。”阮梅香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她一边起身换衣服,一边还在念叨着阮青舒的好,完全不顾丈夫的不满。高父看着妻子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跟着起身准备出门。
到了酒楼,阮青舒满脸笑容,精心点了姑妈阮梅香最爱吃的菜。那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高父高桓看着阮青舒,开口问道:“青舒啊,汽备中心生意好吧!”高桓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似乎想要从阮青舒的回答中看出些端倪。
阮青舒一边不停地夹菜给姑妈吃,一边不忘快速回答:“放心吧,姑父!这个月青舒改变了策略,表哥的生意噌噌噌往上涨呢!一个月的营销量达到了一年前所未有的高度!”阮青舒的脸上满是自信与得意,仿佛自已真的创造了一个商业奇迹。
然而,她的这番话只有阮梅香能骗到,高瞻的父亲高桓是骗不到的。高桓太了解这个侄女的为人了,她常常夸大其词,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不择手段。
“真的吗?”阮梅香听了大喜过望,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不停地夹着菜放到阮青舒的碗里,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那太好了,以后表哥的生意就全仰仗你了。姑妈没白疼你!呵呵……”
阮梅香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的生意蒸蒸日上,家族财富不断增长的美好景象。
高桓的脸上露出一抹怀疑与不屑交织的复杂神情。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阮青舒的谎言。
他的语气冰冷而又充满质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刺向阮青舒的虚假言辞。“哼,以前我可看见你与你请来的工人,可是一个月都未曾卖出过一部车哦!现在就突然业绩爆棚?我可没那么好骗。”高桓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警告阮青舒不要妄图轻易蒙混过关。
阮青舒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丝毫不为高桓的质疑所动,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她镇定地说:“姑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时代在变化,策略在更新,我的能力也在不断提升。不信你打电话给高瞻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