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都熨帖,就等着他来,陶东岭越来越觉得在他一路的奔波劳顿中,好像只有这一刻,才是他一直企盼的。这不是终点,但比终点更让他心心念念。
陶东岭坐到桌子前心里还在一朵一朵地往外开花儿。
陈照来被他那样子逗笑了,问他:“路上捡钱了?”
陶东岭说:“没,这不是回来了高兴么。”
“有什么高兴的,一个月来回两三趟,还没跑够?”
“不够,只要能见着你,我跑几趟都高兴,我在外头一天天的都不惦记别的了,来哥,就想着赶紧回你这儿来。”
陈照来看他一眼,摸过自己的大水杯喝了一口,笑笑没接话。
陶东岭心思直,想什么说什么,他才不管对一个同性恋说这种话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但陈照来笑笑,避过了。
吃完饭陶东岭又自觉去把碗筷洗了,放进消毒柜里,转身又去拿拖把准备拖地,陈照来说:“我拖过了,你别忙活了,累一天赶紧上去睡吧。”
今晚住客不多,二楼那个小单间空着,陶东岭挠了挠头,过去俩胳膊肘撑在吧台上,从下往上眼巴巴看着陈照来:“来哥,我不能住三楼吗?”
“不能。”陈照来手里拿白布擦着杯子。
“为啥啊?我就想住三楼。”
“三楼又不是客房,凭什么给你住?”陈照来垂着眼睛看他。
“那我也不是客人。”陶东岭说。
“你不是客人是什么?”
陈照来看着陶东岭认真琢磨那样儿有点想笑,但陶东岭看着他,说:“我不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