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是谁都能在身处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当个异类,那种压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我到如今不成家,是因为我自己操持这个店,来往的都是些没什么关系、互不干涉的人,而我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唯一还能当成家的那个地方,我二叔,快四年没让我进门了。”
“他连过年都不让我回,我打电话给二婶儿拜年,想跟他说句话,他都不接,他年轻时腿落下病根,这两年越来越疼得厉害,可陈鹏不在家,他眼前需要人的时候,他都不肯叫我一声。”
陶东岭怔怔地看了陈照来,半晌,扭开了头。
“所以你明白吗,东岭,现实这东西就是这么无奈,我确实喜欢你,我承认,这么些年我说句实话,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他笑了一下:“我实在是尝够了孤独的滋味了。”
“所以你出现之后,我哪怕知道千不该万不该,也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我过界了。”
陶东岭低着头弹了下烟灰。
陈照来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但我真的不愿意你因为我就走这条路了,东岭,咱们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亲一下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我怕你回不了头了。”
“你想我回头?”陶东岭转过脸看着陈照来,“你还是想推开我,想跟我撇清关系是吧?”
陈照来看着陶东岭隐隐泛红的眼睛,说:“要是你最终还是会走结婚成家这条路,那不如别走歪,什么也别发生……”
陶东岭猛地站起身。
陈照来依然靠着厨台,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噙在嘴上点了,没看陶东岭。
“你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