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奈:“不关门冷啊。”
“我都没关,都没觉得冷。”
陈照来笑着摇头:“好,你血气方刚,行了吧?”
陶东岭说:“……你可以把里头玻璃门拉上。”
这情绪一上来还真是不好安抚……陈照来无奈地笑笑,脱了进了淋浴那边,玻璃门也没拉。
陶东岭就靠着门看着。
陈照来一边冲一边说:“你要不然进来看?”
“不用,”陶东岭说:“我就在这儿。”
“那你去穿上衣服,大冬天的洗完了就那么晾着,不怕感冒?”
“不怕。”
陈照来没辙,快速洗完出来,陶东岭过去拿起浴巾把他裹住,陈照来说:“我自己来。”陶东岭又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俩人回到床上躺下,陶东岭翻身就把人抱着,鼻子抵在陈照来肩膀上,呼吸很沉。
陈照来摸摸他头,轻声问:“要做吗?”
陶东岭摇了下头:“算了,你这几天也挺累的,明儿还要开车送我们。”
陈照来说:“那你就别不高兴,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哪里没做好。”
陶东岭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
“因为明天要走?”
“嗯。”
陈照来笑了笑:“以前不也是过来住一晚第二天爬起来就走?也没见你这么闹情绪。”
“以前……”陶东岭叹了口气:“我以前没一天24小时跟你待一起过,还待这么久,我现在……我已经受不了跟你分开了。”
陈照来沉默一会儿,抬手揉揉陶东岭的头,陶东岭凑上去吻他,俩人面对面侧躺着,陈照来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启程,二婶原本给兄妹俩准备了很多东西,但陶东岭说他回去在家待不了两天,陶蔚也准备提前返校,没人吃都浪费了,二婶只好不再坚持。临上车前,她拉着陶蔚的手让放假就回来看看,平时没事儿多打电话,陶蔚笑得银铃似的,说:“放心吧婶儿,到时候就怕你嫌我聒噪烦人。”
“这孩子,怎么会呢。”二婶喜欢还来不及,嗔怪地给她整整羽绒服的衣领,转过头对陶东岭说:“路上慢点开,以后常来,都好好的啊。”
陶东岭点头:“知道,婶儿你放心。”
车开出去的时候,陈照来和陶东岭从后视镜看见陈崇山夹着烟从岔路口走出来,望着他们,俩人相视笑了笑,陶东岭按了下喇叭,陶蔚早已打开车窗伸出头去用力摇手:“叔我们走啦!你和婶儿注意身体!我放假还来!”
远远的,陈崇山抬起手,挥了挥。
一路上挺顺利的,陶东岭和陈照来换着开,下午三四点到了家。
陈照来本打算把俩人送到就回,但陶东岭不让,怕他开太久了累。他让陶蔚先安顿,自己拉着陈照来就去小区外头开了个房。
陈照来也没多说什么,他不打算反驳陶东岭的任何安排,住一晚就住一晚吧。
晚上三个人在外边吃了个饭,陶蔚一个人先回去了,陶东岭跟着陈照来去了酒店。
“你今晚留下?”陈照来进门脱了外套,笑着问。
“嗯,我再……你再陪我一晚上。”陶东岭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陈照来笑笑,四处转了转,走到旁边的桌前拿起上面的套子看。
陶东岭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说:“我不是为了干那个才留你。”
陈照来说:“我知道。”他扔下那个小锡纸包,走过来摸着陶东岭的头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知道你就是尽可能想多跟我待一会儿。”
陶东岭盯着电视,从兜里掏出烟点了,“嗯”了一声。
陈照来看了他一会儿,说:“别这样,东岭,谈恋爱是谈恋爱,生活是生活,你见有几个谈恋爱就什么也不干了天天腻一起的?恋爱该谈谈,日子该过过,钱该挣还得挣,你说是不是?”
陶东岭点头:“是……”
“那就成熟点儿。”陈照来笑着看他。
陶东岭也笑了一下:“我就是觉着,我这情窦初开头一回,劲儿有点儿大。”
陈照来看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咱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一直在那里,哪儿也不去,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只要你想,一个电话,我也可以随时过来。”
“不够……”陶东岭低着头说:“一天24小时,来哥,少见你一分钟我都觉得亏,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儿,我的日子根本不叫日子,那叫折磨。”
陈照来怔了怔,眼圈忽然有点酸涩,陶东岭看着他,说:“我真不想干了,以前跑车,我觉得自由,我觉得自己年轻,苦点儿累点儿没什么,什么风餐露宿,奔波困顿,这么年来在路上遇见的所有麻烦所有操心的事儿,我都能忍,都没什么……可我现在忍不了跟你分开了,来哥,我不想干了,我现在满脑子只想待你身边儿。”
陈照来沉默一会儿,说:“不想干就不干,这个可以慢慢安排,长远打算,不管你怎么决定,只要真想好了,我那儿永远接着你。”
陶东岭看着他,陈照来说:“但是只要还在路上一天,你就不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