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云辞糯在陵城,愣是没再找出其他关于云若安的消息,她就像是在陵城内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仅如此,陵城内的消息她也打听不到一点,那独眼老板,无论是他们谁过去,都没一个好脸色。
倒是那绿乌龟,云辞糯又碰上过一次,不过他不再是上来找茬,只是远远看着。
云辞糯趴在桌子上,趴累了就直起身换个方向继续趴,通讯玉牌闪过,她随手拿起来看。
发现是大师兄他们发来的消息。
问她在哪儿,还说这次秘境他们拿了第三。
云辞糯先是算了一下总分,确定了他们总分还是第一,就好奇的问:“第一第二是谁啊?”
祝余:“第一是纯阳宗,第二是无定寺。”
纯阳宗,云辞糯倒是觉得不意外,毕竟除去荆棘,老虎确实很占优势。
如果占着这种优势都拿不到第一,那纯阳宗直接退出七大宗门算了。
云辞糯:“他们也算是心愿达成了,真不容易,代我向纯阳宗祝贺一下。”
祝余一一应下,再次问了之前她没回答的问题,“小师妹你在哪儿?师尊说你走的时候很着急,要不要我们过去?”
云辞糯趴在桌子上懒懒开口,“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们安心训练……”
说着,她忽然坐起来,还真有事情需要帮忙。
“大师兄,你帮我查查关于陵城所有的消息,包括陵城内一些富商的事情。”
实在是查不出什么消息,云辞糯每天吃了睡,睡了出去跑,跑了回来吃。
三人偶尔还会打个牌消磨一下时间。
云辞糯之前问过沧睚,为什么他的神识能覆盖整个陵城,却找不到云若安。
沧睚的回答是,虽然能覆盖,不代表别人不能屏蔽,有人屏蔽了云若安的存在。
云辞糯只好作罢,等着云若安自己闹出动静来。
而且这客栈的价格越来越贵了。
已经一千二灵石一晚上了。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云辞糯扒拉着自己的荷包,看着每天都要少很多的灵石,哭都没地方哭。
嘤嘤嘤,又要去要饭了吗。
第六天晚上,云辞糯没什么事儿,早早的就去跟周公下棋去了,塞贝抱着已经摆烂的兔犼,睡在外面。
时不时被云辞糯踹一脚,他也习惯了,偶尔还会盯着睡得乱七八糟的云辞糯看。
越看越觉得像文仙。
兔犼跟云辞糯一样,睡的四仰八叉的,他们都分着神,唯有沧睚一直贴着墙壁打坐,忽然睁开眼朝着云辞糯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一把渔叉对着墙上的影子叉了过去,塞贝的手也恢复了带蹼的利爪,眼神冰冷的盯着那正在挣扎尖叫的影子。
云辞糯咂咂嘴,翻了个身,睡的很死,丝毫没被外界吵醒。
当然主要是那影子尖叫的时候也没声音,兔犼自觉地去捂住云辞糯的耳朵,对着两人眨眼。
沧睚示意塞贝把那影子抓过来,塞贝一伸手,影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
塞贝皱眉,他堂堂人鱼王,竟然抓不到一只小小影鬼。
真是离大普了。
沧睚盯着那面墙看了半晌,又闭上眼继续打坐。
塞贝见他这样,又躺了回去,几人都当没这回事。
第二天,云辞糯神清气爽的起来了,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少了个人。
“沧睚呢?”
塞贝眼睛都没抬一下,“出去了。”
云辞糯也没在意,毕竟在屋里根本分不清时间,她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也就差不多到点该出去了。
她就低头干饭,这时,房门被敲响。
云辞糯起身去开门,就看到独眼老板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先道:“你们破坏规矩!”
云辞糯:“啊?”
云辞糯都懵了,啥时候啊,然后她想起沧睚,回头看向塞贝,塞贝一脸淡然的把云辞糯拉到自己身后。
面无表情的看着独眼老板,“咋了,要赶我们出去?”
他这么一提,云辞糯想起来,破坏规矩是要滚出客栈的。
也行,其实她早就想破坏规矩出去瞅一眼了。
云辞糯转身就去收拾东西,不带一丝犹豫的时候,独眼老板阴恻恻笑起来。
“不用,他付出了代价,你们也不用出去了。”
云辞糯:“代价?什么代价?”
独眼老板并没有说,而是警告他们:“别再有下次!”
云辞糯搞不懂的看向塞贝,塞贝则是耸肩,“到点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到午时,云辞糯迫不及待的出门,塞贝就在后面跟着。
一开始云辞糯还不知道独眼老板说的代价是什么,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城内的大槐树枝繁叶茂,绿油油的叶子像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只是跟这绿叶不太相配的是,树杈上挂着一具灰扑扑风干的尸体。
云辞糯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