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意此刻已经熟练的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是真没想到还有曲意绵这茬,和其他同门汇合后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没想到就连平时与她最要好的白颂都一脸茫然,很明显压根儿没想起来过这事。
顾夏也就是随口一说,她可不关心曲意绵蹦跶去哪作妖了,毕竟按她一贯的行为作风,估计又躲在哪骂自己的吧。
其他人也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修炼睡觉,反正丢的又不是他们宗的人。
于是众人一拍即散,各回各屋去了。
只留下青云宗的几人,坐在原地四脸懵逼,不知所措。
翌日一早,顾夏还沉浸在睡梦里,就被门外激烈的争吵声吵醒了,又过了片刻,房门不知道被谁敲的震天响。
她捂着耳朵翻了个身,面露痛苦之色。
郁珩翘着脚,‘咚咚’拍门:“顾夏!顾夏起床了!”
“起来了起来了,干活了啊顾夏!”
余音绕梁,绵绵不绝。
顾夏“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
她走到门口猛的打开房门,外面还在嘚瑟的郁珩一时不察,一头栽了进来。
“嘶!”
顾夏眉眼低垂,似笑非笑:“你很闲是吧?”
有杀气!
郁珩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后退:“啊。我梦游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先回去了。”
他抬步就走,顾夏一脚踹出,语气平静:“你安息吧。”
卧槽——
郁珩火烧火燎的跃了出去,身形一闪拉开距离,躲过飞速袭来的一记拳头,他偏过脑袋感受着那股凉风,还没等松口气余光扫到顾夏紧随而至的一脚上踢已经近在咫尺了。
嘶。
他唇角一抽,硬抗下来,右手提起一拳砸向她的小腹,两人打的异常激烈,夹杂着浓浓的个人恩怨,院中青砖轰然掀飞,砸出一个人形巨坑,荡起的尘土满天乱飞。
“砰砰砰——”
这噪音实在难以忽视,其他房间里的亲传想要当作没听见都不行,接二连三的打开房间,满头黑线。
许星慕揉揉眼,声线里困倦正浓,却带着一丝惊叹:“哇!他们一大早都这么有精力的吗?”
叶随安懒懒:“喂,谢白衣要不你还是换个师弟吧,这个打死就打死了。”
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正在打架打的昏天黑地的郁珩耳朵顿时支棱起来了,骂骂咧咧:“啊啊啊叶随安你这个贱人,不许洗脑我大师兄!”
谢白衣:“……”
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两宗人热闹也看够了,一边一个去拉架,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许星慕走过去的时候趁着郁珩被同门制住还不忘趁机又踹了他两脚,高高兴兴地往顾夏身边一站。
顾澜意倚在门框上,视线冷漠的审视鸡飞狗跳的几人。
太一宗的傻逼是会传染吗?
大早上热身完毕,众人聚集在一起,很有默契的转移话题:“先按昨天说的做吧,我们分头行动。”
顾澜意点了点头,他早就受够这群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家伙了。
郁珩愤愤:“不行!你们今天都别拦着我,我非要和顾夏……哎哎哎?”
谢白衣勒住他的脖子拖走了。
挣扎抗议之中,他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了国际友好手势——顾夏伸出两只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郁珩:“?”
更气了!
各宗亲传都有要做的事,没多久就离开了,顾夏托腮思考了片刻,朝舒月招了招手,笑容真诚:“来来来,帮个忙呗。”
舒月疑惑地凑了过去,看着她条理清晰的描述自己需要的东西,眼睛微微睁大,猝然回头盯着她。
“怎么啦?”顾夏抬眼。
舒月心情复杂:“没……”就是有点儿懵圈。
“那就行。”顾夏起身,拍了拍手,指尖划过:“就按照这种样式做些法器出来,越多越好,我有用。”
舒月思索着顾夏口中说的“喇叭”,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法器刻上能攻击神识的咒文,在四方城内各大主要地点布置好,等到魔族闹出大动静的时候,第一道直击灵魂的声波攻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毕竟任魔族再如何小心翼翼,也绝对不会想到顾夏会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
这有些颠覆她这么多年的认知。
但是这不重要,舒月深吸一口气,拖着几个一无所知的同门去干活了。
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顾夏几人故意高调的制造出一些大的变动,搞得城主府内外都议论纷纷,眼见目的达到了,顾夏便悠哉悠哉地等着猎物上门。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后,外面传来了几声……鸡叫?
“咯咯哒——”
顾夏:“?”
谁家鸡笼子没关好让鸡跑出来了?
她狐疑的顺着声源处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转过弯就看到了先前跑走的魔方撅着屁股,正努力发出阵阵鸡叫。
“……”顾夏语气复杂:“你……”业务挺广啊。
刚说出一个字,破空声骤然响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