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后,导致第二天他们的精神成功萎靡下来。
顾澜意步子一顿,想起自己昨天差点被石头爆头的事,阴恻恻的开口:“顾夏。”
顾夏瞪着死鱼眼看他:“你有事?”
因为没休息好,她和叶随安现在的怨气比鬼都重。
下意识的,顾澜意敏锐捕捉到了她现在处于一种心情很差的情况,他微妙的停顿几秒,别开眼去:“没什么。”
按照他对顾夏的了解,这个时候最理智的选择就是别惹她。
顾夏:“?”
有病。
“说真的。”叶随安站在一旁哈欠连天,试图讲道理:“你们不觉得让一个累成狗的符修去打擂台赛多少有点惨无人寰了吗?”
“所以你想?”
少年抬手用手背覆上眼皮,懒洋洋的:“所以我提议,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顾夏啪啪海豹鼓掌:“三师兄说的对啊。”
他这摆烂式的话语听的周围的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少废话。”钟屹长老一脚踹过去:“赶紧上去吧你。”跟有病似的。
于是叶随安就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飞到了台上,然后啪叽一声看不出表情。
此刻正站在对面的方别鹤:“……”
讲真的,白紧张了。
知道他是第一个和叶随安对上的后,他拉着两个师弟讨论了大半夜针对叶随安的战术。
结果今天刚打个照面,衬得昨晚的他尼玛的就像个大傻子。
叶随安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呀呀,在比了在比了,长老您别这么暴躁啊。”
他抬眼望向对面的方别鹤,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过多寒暄,因此彼此站在安全距离内互相打量。
等到长老一句“开始”落下,几张符箓自方别鹤手中凭空闪现,直接封锁了叶随安的退路。
看起来是不打算给他一开始躲闪的机会。
“哦豁。”
叶随安略一挑眉,下一秒不退反进,极影符啪的贴在自己身上飞快避开符箓的飞行轨迹朝方别鹤逼近。
少年瞳孔猛的一缩,攻击符箓飞出拦下他的脚步,而后快速闪身落到比赛台另一边。
他没想到叶随安这么勇,一上台就要跟他贴脸打,心神一个不稳便被抓到了破绽。
叶随安的防御符接连碎开好几张,随后快速张开手,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中几十张攻击符眼也不眨的撒了下去。
他还不是在同一个位置撒,尼玛的他变换着位置甚至还能换着花样撒。
方别鹤脸上的表情一僵:“……”
他妈的。
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
符箓太多产生的爆炸一瞬间在半空中荡起一阵余波,滚滚热浪中夹杂着刀刃快准狠落下。
方别鹤狼狈不已,将身上的防御符一股脑堆了上去,在身前筑起一道防御屏障避开那些杀伤力较强的符箓。
“叶随安你疯了吗?”
他不理解,实在是非常不理解:“这么多符箓你他妈是打算搞批发的吗?”
叶随安不管,他就是符多怎么啦?
真当他在师父的死亡凝视下画了一夜的符是白画的吗?
玄明宗的符修擅长的都是威力较大的攻击符,简而言之就是有点偏科的意味。
而太一宗藏书楼里的符书上记载的多是攻击防御二者兼备的灵符画法。
顾夏在台下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感慨:“果然那句话说的很对,偏科要不得啊。”
还好他们太一宗的两个符修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二十四孝好弟子。
然后她就迎来了黎听云的死亡凝视。
“……干嘛干嘛?”顾夏:“还不许人说了是吧?”
易凌神奇的看了她一眼,由衷的说道:“顾夏,有一说一,你拉仇恨的本事我是佩服的。”
顾夏:“(▼-▼)”
瞎说,她夺好的一亲传啊。
……
台上符箓的余波渐渐平息,四周灰尘一点一点散去露出两人的身影,近一点的地面上裂出了蛛网般的缝隙。
方别鹤喘了口气抬头,心想可算他妈的给挡下来了。
不然这么多不同类型的攻击符砸下来他可真是要凉了。
他指尖刚动了动,下一秒就僵在原地。
只见尘土散去后叶随安笑眯眯的踩着飞行符立在半空,两只手分别摸出了一沓符箓。
方别鹤:“……”
靠,大意了。
“嗨呀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叶随安就像是没看到他脸上仿佛吃屎了一样的表情,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后,两手同时一番神识勾连符箓翻飞,控制着方向朝底下的方别鹤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来了哦。”
那场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全方位无死角的降维打击。
“卧、卧槽——”
同为符修的易凌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少年愣愣的扭头,问:“顾夏,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太一宗真的不能让我等凡夫俗子去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