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低下头,看向站在下方的东风狂,轻声说道:“这就是超越凡人的另一种生活,我想,你应该会想要的。”说完这句话,黑衣女人便再不迟疑,她脚下的剑,猛地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紧接着便以如同流星般的惊人速度,向上急速飞去。东风狂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黑衣女人的身影,在那道光芒中迅速变小,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无尽的天际,再也看不到丝毫踪迹。
东风狂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块令牌,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才那震撼人心的场景。那把剑,那神奇的飞行能力,以及黑衣女人所说的超越凡人的生活,这一切都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无尽的波澜。他在心中喃喃自问,这难道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仙人”吗?那能够御物飞行、超脱凡尘的存在。
而在云层之上,正快速飞行的黑衣女人,轻声自语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大个,若不是你恰巧救了我,我中了仇家的寒冰掌,一定是必死无疑。回去之后,我得向师傅详细汇报此事,让师傅为我讨回公道。师傅曾经说过,因果是修行路上最难过的绊脚石,其影响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切记不能随意处置,否则这修行之路必将百倍千倍的艰辛。”说完这些,黑衣女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朝着远方疾驰而去,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东风狂小心翼翼地,将令牌藏于胸口的口袋内,随后便开始仔细地回忆,黑衣女子所说的每一句话。紧接着,他动手将土地庙的篝火彻底扑灭,这才赶着马车,迎着那初升的朝阳,快速回到了铁匠铺。
他的父母看到他回来后,脸上洋溢出非常高兴的神情,然而嘴里却念叨着:“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可让我们老两口,担心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东风狂则咧嘴笑了笑,大口吃着妈妈做的那碗香喷喷的面条,说道:“昨天我把那些农具的尾款,都收回来了,心里一高兴,就在回来的路上,买了点酒和牛肉,吃着喝着就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在密林里睡了一觉。”
东风狂也许是因为打铁烤火太多了,被炉火烤得脸皮特别厚,以至于就算此刻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父母听了他的话,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让他多吃点,仿佛要将这一晚上的担心,都化作对他的关爱。而东风狂则继续大口吃着面条,心里却还在想着那块神秘的令牌,以及黑衣女子所说的那些话,对于未来,他似乎有了更多的憧憬和期待。
东风狂依旧在那看似平静的打铁生活中,按部就班地不断重复着每日的轨迹。曾经,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朴实无华且安稳,他一度认为,这便是自己一生的归宿。然而,自从那次与黑衣女子相遇,听到她所说的那些话,以及亲眼目睹她所展现出来的超凡实力后,一种别样的渴望在东风狂的心中悄然滋生。
他越来越觉得,那才是自己真正想要过的生活。就如同有一颗神秘的种子,不知不觉地,在他的心底发了芽。那芽儿顽强地生长着,生了根,根须更是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遍布于他的全身,仿佛与他的每一寸血肉紧紧相连。这种感觉,让他想拔也拔不出来,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
在打铁时,他的思绪,会不自觉地飘向那神秘的修真世界;吃饭时,脑海中会浮现出黑衣女子,御剑飞行的画面;甚至在夜晚入睡后,梦中也会出现那些神奇的场景。这颗种子在他心中不断成长壮大,撩拨着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望与冲动。他知道,自己的生活,或许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般平静与安宁,而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但他的内心却无比坚定,无比期待,仿佛那就是他此生注定要追寻的方向。
有一次,应县衙的要求,东风狂等镇上年轻的铁匠,被要求到县城里的冠佳铁铺帮忙做工。在这里,他接触到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其中有官兵、艺人、商人等等。
在这期间,他从一个叫老张的官兵口中,听到了有些关于修真者的令人惊心动魄的事迹。据老张回忆说,当时他们的队伍,押解了一批犯人回来交差,这当中有一个人,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消息,在回来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会飞的人。
那个人仅仅凭借着一把飞剑,就在须臾之间,取走了几十人的性命,而且全部都是人头落地,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躲避。老张当时因为闹肚子,在半山腰拉稀,结果拉了一个多时辰,他就那样蹲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山下几十人,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接连死去。最后,那个修真者还招出了很多火球,将那些尸首全部烧掉了,然后用飞剑带着那个族长飞走了。
老张当时吓得,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而被发现。后来老张跑回来交差时,这件事层层上报给县令,到最后却不了了之了,而老张因为此事,被除了兵籍,捕头说他是因为拉屎虚脱,出现了幻像,根本没有他所描述的那种情景,最终老张就被派到了冠佳铁铺来当差。
铁铺里的普通人,一般都只是把他说的这些,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