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连续十几刀下去后,大当家的胳膊竟然并没有流血,只是那袖子被划破了而已。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灰衫男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那完好无损的胳膊,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此时,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那灰衫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东风狂急忙拦下灰衫男子,眉头紧皱地看向大当家的袖子。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大当家那被划破的外衫,这才发现,原来大当家里面,竟然穿着一件皮甲。东风狂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这皮甲质地极为柔软。他心中涌起一丝疑虑,随即拿起刀试着割了一下,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当刀接触到皮甲的时候,皮甲竟然没有被切开,甚至连一点印迹都没有留下。东风狂心中暗惊,看来这是一件品质相当不错的防护软甲。
随后,东风狂动作麻利地,三下五除二,将软甲从大当家身上卸了下来,转手便给林诗恩递了过去。灰衫男子见状,眼中再度燃起仇恨的火焰,他又快步上前,举起手中的刀,一刀接着一刀地,狠狠划着大当家的胳膊。这一次,献血瞬间破皮而出,那鲜红的液体汩汩流淌。大当家这才猛地一抽搐,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无声地喊叫着。
就在这时,大当家和二当家,又被十几人围上来划了几十刀,那两人身上已是血迹斑斑。东风狂见此情形,不得不出手停止百姓们继续的举动,因为再这样下去,这两个作恶多端的山贼,恐怕就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了。他高声喊道:“好了,乡亲们,暂且先停下吧,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更惨痛的代价!”百姓们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听从了东风狂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那仇恨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奄奄一息的山贼。
东风狂神色严肃,他走上前去,缓缓地解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身上被封住的穴位,让燕山三人帮他们止血包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两人,冷冷地说道:“现在,你们两个分别当着乡亲们和燕山三位好汉的面,把你们与哪些官员勾结,送给他们多少金银珠宝,以及那些官员都犯过什么罪,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为了防止你们串供,你们分开来说,如果我们发现,你们说的不一致,就别怪我直接将你们剁碎了喂狼。”
大当家和二当家心里很清楚,他们知道如果自己说的不对或者少说了,等待他们的可能会是更加凄惨的下场,甚至可能会生不如死。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他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大当家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讲述他们与官员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二当家则被封住耳朵,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等大当家说完后,东风狂又示意二当家开始说。二当家咬了咬牙,结结巴巴地讲述着那些罪恶的交易和罪行。在他们讲述的过程中,燕山三人以及百姓们都认真地听着,仔细地记着每一个细节。
当两人都说完后,燕山和百姓们开始互相对证。他们仔细地核对每一个信息,每一笔交易,每一项罪行。经过一番仔细的对比,发现两人所说的内容基本都能吻合。东风狂这才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纸笔,让大当家和二当家按上手印画押。
东风狂面色凝重地和林诗恩一起,将大当家和二当家提到了身后。此时,林诗恩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情绪激动的百姓们大声说道:“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你们自由了!我知道你们心中,还有许多怨恨没有发泄出来,这里的一百多个山贼,他们每一个都罪该万死。现在,他们就在这里躺着,你们当中如果还有谁的怨恨没有发泄完,现在就可以直接走上前去,一刀砍了他们的头,或者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此来解你们心头之恨。”
林诗恩的话音刚落,百姓们顿时高呼起来:“多谢女侠,多谢女侠!爹,我替你报仇了!孩子,我替你杀了这些山贼陪葬!”紧接着,一群人手持着刀剑,如潮水般涌向那一百多个躺着的山贼。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对着山贼们又砍又剁,每一刀都饱含着他们积压已久的仇恨和愤怒。一时间,喊杀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极其惨烈。几乎所有的山贼,都被砍得面目全非,有些甚至被千刀万剐,死状惨不忍睹。
待百姓们发泄完心中的怨恨后,所有的百姓们,整齐地对着东风狂和林诗恩跪了下来,他们齐声高喊着:“多谢女侠,多谢大侠!”那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周围。东风狂和林诗恩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不禁泛起了热泪。他们深知,自己能为这些百姓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他们的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感慨,为这些百姓终于摆脱了苦难而欣慰,也为这世间的不公和罪恶而感慨。
天色已然大亮,那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照亮了这片经历了一夜动荡的土地。经过这一晚上的紧张忙活与残酷杀戮,百姓们都身心俱疲,一个个尽显疲态。他们自发地做起早饭,在简单地吃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