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塞城主，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我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理查找了椅子坐下，上来就直奔主题。
“好，是这样的巫师大人。在三个月前，城内的警局收到了一个女人的报案，那個女人声称自己的父母三天前失踪，一直下落不明。警局的警员过去调查了一番，原本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但在走访的时候，意外发现报案女人在的街区有多家空房。
因为驻守在这的巫师大人有吩咐，如果出现大规模人口失踪要上报，所以警员就把这个消息报了上来，我也把消息报给了巫师大人。”
“所以呢？”理查皱了皱眉，“你们深入调查吗？”
“哈哈……这……”斯宾塞干笑两声，心说这种牵扯到巫师的案子他们怎么敢私自调查。
理查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任务有点麻烦啊。
“你们的警员在调查失踪案的时候的记录有没有？”
“有有有！”斯宾塞城主连连答道。
“把记录找过来，顺便带我去见见驻守在这的巫师。”
……
驻守巫师的住所离官邸不远，理查跟着斯宾塞走了几百米就来到地方。
这是一座小房子，门前的小花园疏于打理，杂草丛生，除此之外，这座房子看起来和寻常的民居没什么不同，
“大人，我去给您准备记录，您和巫师大人会面我就……”斯宾塞询问道。
理查摆摆手，“行，忙你的去吧。”
斯宾塞如释重负，朝理查微微躬身后，立刻快步离开。
理查上前敲了敲门，但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回应。
“没人？”
理查皱了皱眉，随即展露了一点魔力波动。
这下有回应了。
吱嘎！
一个皮肤粗糙犹如树皮的老头打开房门。
“学院派来的学徒？”
理查点点头，“正是。”
“那就进来吧。”
进入房间，理查立刻就闻到到一股浓郁的酸臭味，整间客厅到处都是垃圾，沙发上也放满了脏衣服。
“别嫌弃，我一个老头子，平日没人过来，房子也没收拾过。”
老头从厨房拿了个水壶，给理查倒了杯白水。
“你……没有研究吗？”理查忍不住问道。
在这间房子里，理查没有察觉到任何一点魔力波动，就连城主官邸都比这间房子像一个巫师的居所。
“研究？老弟，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毕业了，已经没有成为巫师的希望了。”老头自嘲一笑，“而且我也早就学够了，研究能有下棋快乐？”
说着，老头将桌上的垃圾一推，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棋盘。
棋盘表面干净光滑，一看就是用了许久的老物件。
“下棋可比看书有意思多了。”
理查一愣，老头这豁达的态度和他见过的所有巫师学徒都不同。
这老头似乎已经把巫师学徒的身份抛掉，彻底回归了普通人的生活。
“要来一局吗？规则很简单的。”老头兴致勃勃道。
“不了，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你报上去的疯巫师事件。”理查摇摇头，随即进入主题。
“你去案发现场看过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老头扫兴的摇摇头，“我就去看了一眼，没什么法术痕迹，也没什么线索。家家户户都很平常，似乎就是早晨出个门，然后就突然失踪了。”
听见这话，理查心中一沉。
没有线索他怎么完成任务。
“不用担心，凭你的身份，城主府的人任你调遣，想找个线索还不容易？”
老头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慢慢悠悠的说。
“在某些方面，凡人可不比巫师差。”
理查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斯宾塞那边的记录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理查起身离开，老头也没送，只是一个人在棋盘上摆了几枚棋子，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
似乎，这棋盘就是他追求的真理。
警局调查的记录很快就到了理查的手上，理查也立刻查看了起来。
“血红之主？”理查指着记录上的某个词，朝斯宾塞问道。
“这是什么玩意？城内还有宗教吗？”
巫师们是不信神的，或者说，巫师们不信那种可以找到真身的神。
在征服异界的过程中，巫师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自称神灵的生物，这些东西有些是世界之主，有些是扭曲邪魔，但在巫师面前，这些东西都只是强大的土著生物，出现的唯一作用就是在巫师的解剖台上贡献知识。
当然，巫师中也有信仰的神灵信众，这些人是灵魂学派的一个分支，他们会幻想出一个神灵，然后对着它祈祷，为它供奉魔力，让这个神灵成为一个近似仓库的东西。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神灵就会将平时存储的那些力量返还给巫师，从而达到短时间内增强战力的效果。
这是一种很偏门的法术，即使在灵魂巫师中，这些人也仅仅是极小一部分。
“这……确实是一个宗教，”斯宾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