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尽派这些累活给您。” “不说这些话了,你去躲雪吧。” 考音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听她这么说,自然乐得清闲。 她走进廊檐下,饶有趣味的看着。 姜初玖曾在一个深夜里,问过她,这是不是一场梦。 她当时没有立刻回答,以为姜初玖是封印解开,在试探她。 再听见姜初玖说,她看见自己,是个负剑修行人,斩妖除魔。 她那时才说,“小姐累迷糊了,这些话,可不要给别人听了去,更要传出难听的话。” 姜初玖叹了一声,附和着她的话,倒头睡下。 姜初玖或许还有怀疑吧。 又为什么听了她的,不再追问? 难道是怕话真的穿出去,连累了她附身的凡人? 弱小的凡人,竟叫姜初玖掣肘如此。 考音抓挠柱子的手,发出刺耳的声响。 “有趣。” 今夕是,姜初玖亦如是。 按约定时候,来接她们回姜府的马车,十分简陋。 离姜府最近的那条路,在修缮布庄,所以车夫绕道,去了青石板小巷。 想到墙根底下,或许窝着年少的晏行云,姜初玖打起帘子,吃了口冷风,在咳嗽里张望。 那里什么也没有,青玉梅花都没开。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 姜初玖坐回去,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晏行云不在那里,是她来的时间不对,还是,遇不上他了? 姜初玖拜过宗祠,就和亲戚们家的庶女们,坐在外间用饭。 雪在她的脚步下,碎成一团。 考音借口去拿披风,跟余秋雨汇合了。 “推她下水的人,一定要是我吗?” 考音盯着姜初玖的位置看,“一定。” 余秋雨扯着手帕,咽了咽唾沫。 “哼。”考音颇为厌嫌的皱皱鼻子,“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我,何必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分明余秋雨也很享受着,被姜家人的簇拥爱怜。 姜初语,因姜家对姜初玖的排挤,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关爱,余秋雨靠姜初玖的那张脸,获得新生爱慕,只是同类不同种罢了。 余秋雨咬着嘴唇,慢慢走了过去。 “姜初玖。” 听见有人喊她,姜初玖回身。 余秋雨毫不犹豫的,用力将她一推。 姜初玖绊了一下,直直往后倒。 凛冽寒冬里的湖水,冷得像刀子一样,割遍她的身躯,针一样的,扎进她的肺腑。 唯有一点热气,是她的眼泪。 这是姜初语,第二次想要她溺死在湖里。 这不是她见过的姜初语,绝对不是。 姜初玖发着高热,嘴里叫着冷。 第二日,清醒了一会儿,转眼又昏睡,折腾反复,到了第五日,才神清气缓。 她疲惫的幻视房间,喉咙干痛得,话也说不了。 她记忆中那个,对她甜颜欢笑的姜初语,难道是她在困境下,做的美梦? 她看见那个,仗剑天涯的姜初玖,难道是她在苦痛之下,织的虚幻? “小姐,你可醒过来了!”考音干嚎了几句,给她灌了一大口茶,见她呛了出来,又拿了帕子,给她擦拭。 “你没被为难吧?” 姜初玖醒来,先不说问罪,也没要求,能开口了,居然是问她的境况。 她真想剖来姜初玖的心口,往里面看看,会否都是至清至阳。 “嗯?” “没有。”考音把她喝净的茶杯拿走,又倒了满的给她,“只是那二小姐,不说受罚,老太太不痛不痒斥责几句,就算完了,也太不公平!” 姜初玖低头抿了一口茶,“算了。” 可以预见的事。 算了。 “小姐,你不怨吗?”考音咬牙,“你不恨吗?” 姜初玖仔细想了想。 她有怨的。 只是强迫自己不恨。 若是无法平息这股恨意,必然陡生邪念,天长日久,她就进不得山门,走不上修行大道了。 她心中,还有晏行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