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是不能要的,白辰心里有数,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如果收了这钱,被有心之人做文章,那可是一个麻烦。
“这个钱我不会要的,拿出来修桥补路,赈济穷鬼就行了。”
白辰淡淡的说道。
青山县也算是穷得了,居然能够给他送这么多礼。
可倒也是,别看那些穷鬼百姓,其实只要榨一榨,还是能够榨出油水来的。
第二天,白辰就拿出一部分钱来,修桥补路,然后呢,给穷鬼发放衣物,粮食,银子。
一下子,白辰,在青山县,成了白大善人了。
三万多两,好花出去,一个人三两银子,不就没了吗?
白母气得暴跳如雷,怒骂白辰是败家子,不过白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是属于不知道凶险。
他现在是二品要员,做生意赚钱,可能朱元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若是用其他的手段,搜刮钱财,那可就坏了。
县里的几个老人,来白辰这里告状,告青山县令郭东明徇私枉法,罪大恶极,让白辰给处理了。
白辰觉得这几个老东西,那真是嫌命长的,告县令,他这一走,搞不好,那就得没命。
一个县令,那是主管一个县的生杀大权了。
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地方官吏,什么样子,白辰还不知道吗,换一个,还不是一样的。
另外,作为言官之首,白辰是没有权利,罢免地方官吏的。
白辰安抚了几个老东西,说是自己会调查。
本来想着,回趟老家,清静清静,没有想到啊!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那么多,以为他是青天大老爷啊!
青山县令郭东明,被百姓所敌视,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郭东明,那是妻妾成群,有的还是抢来的,在青山县,那是为所欲为。
不过白辰回来了,那是收敛了,还故作清廉,穿起了打补丁的衣服。
白辰依旧披麻戴孝,那是身着缟素,按照本地惯例,孝子贤孙,怎么着,也得守孝一月的。
也是令得白辰无可奈何,他可不能坏了规矩,否则,被人家戳脊梁骨,头上顶一个不孝的罪名,极为影响名声啊!
这不孝两个字,那是几乎可以压死任何人的了。
平日里,白辰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多乡绅,请他赴宴,他都拒绝了。
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的,尽量少与之来往。
“这个青山县令,实在是太坏了,你不打算处理他吗!我都打听了,做了不少恶,不仅仅是他横行霸道,他的家眷,也是横行霸道的。”
徐妙云想要为民请命。
“很多地方上都是如此,他们自己不动手,就等着别人来出头,以为我是青天大老爷是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事的。”
“他们自己痛恨,可以自己动手的吗?我不信,一个县令,能够随时随地,都有人护着,总有机会的吗?一把刀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想着墨守陈规,真以为有青天大老爷,给他们申冤啊!”
白辰嗤之以鼻。
“白兄这话,就有些荒缪了,民不跟官斗,只能官和官斗,他们能怎么办?”
徐妙云说道。
“你没有听说过匹夫一怒,血贱五步吗?”
白辰冷笑。
那些家伙,分明就是想要别人出头,自己在后面躲着,好吃现成的。
“一个区区的县令而已,到时候我们走了,收拾了就行了。”
白辰淡淡的说道,一个县令,他自然不以为然。
“来人啊!吩咐下去,本官要为父守孝,不见客。”
白辰现在,不愿意任何人来拜访他。这些见风使舵的狗东西,无非是想在他身上,谋取好处。
翌日大清早,白辰就被惊醒了,说是死人了。
宅院的门口,一棵树,吊死了一个老妇人,这个老妇人,身上,还挂着一块白布,上面算是用血写得字迹。
白辰去看得时候,都惊呆了,他们家刚死人,这来个人,在他们家门口上吊,实属骇人听闻。
当然,这无非就是以死明志而已罢了。
管家告诉白辰,这个老妇人,天蒙蒙亮就来了,敲门想要见他,但因为白辰吩咐过,所以没让进来。
白辰真是意想不到,自己因为不见客,居然还间接害死了人,实属匪夷所思,这不至于吧!见不到他就吊死了。
白辰让人把老太婆给放下来,拿到了那张血书,用血写在布上,应该不是老妇人自己写的吗?笔迹有劲,应该是有人代写的吧!
是一张状子,老妇人要状告青山县令郭东明。
逼死了她的女儿,要强娶老妇人的女儿为妾,人家不愿意,就以权势压人,然后她女儿就自己上吊死了。
白辰震惊了,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告状。
徐妙云看了之后,则是愤怒了。
“白兄,你如果再不管的话,那就是丧尽天良了。”
“我自有决断。”
白辰觉得,这不管是不行了,他现在,等于那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肯定很多人观望着他的,他不处理,名声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