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上学就没得吃了。
穿着睡衣在大街上游荡。
海城的夜,灯火通明,大多办公楼员工还没下班,车水马龙,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很多,漫无目的的走,有点累。
本想晚上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会发生这些。
没地方去,想到温酌。
想去又不好意思。
脸上麻感过去,就只剩痛了,想想去药店买了副口罩,戴好遮严,去暮色,在门口犹豫没敢进,眼前驶过一辆骚红跑车。
就停在他对面那条街。
少年从驾驶位下来,大晚上戴着墨镜,姿态痞拽,嘴上还衔着一支烟,副驾下来一个腿长肤白的美女,穿的十分清凉,下车就贴男朋友怀里了。
陈序。
不意外。
毕竟对面是海城最大的酒吧,陈序能来这很正常,南玉不懂,林母真就一点不管?
就算对儿子有亏欠,也不能任由他胡来吧?
林家家风,向来是规矩第一。
至少南玉的教育是这样。
陈序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底线。
他们都不说什么。
还次次给他擦屁股。
或许是他一直盯着,陈序感受到了,扭头,四目相对,南玉戴口罩,他没认出。
陈序以为他在羡慕自己有跑车开,有美女抱,当即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又一美女走来,左拥右抱的进Bei Most。
南玉也收回了视线。
暮色外也有小桌子。
不好意思进去,在外面坐,脸疼,戴着口罩倒吸气,想看看脸肿到什么程度了,摘了一边口罩,用手机黑屏倒影,借着小酒馆的光看。
五指印明显,脸也肿成馒头了,明天肯定不能去见陈盼娣,她没手机,也不识字,想多了头都疼。
小酒馆来来往往不少人。
有人选择坐里面喝酒聊天,也有客人在外聊,椅子都坐满了,南玉怕自己占位,起来走路边蹲下。
这边是酒吧街,豪车潮人一堆,空气都带着金钱的味道,就南玉一个穿睡衣,哪怕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的精致,他这一款,男女通吃。
有个络腮胡,圆脸壮汉过来,声音粗犷:
“帅哥一个人?”
遇到搭讪的人,南玉还是很淡定,疏离道:“等人。”
男人拿着手机伸他面前,笑:“加个微信吧。”
南玉:“不加。”
男人不高兴:“加一个,又不占你多大位置,哥哥还能帮你排忧解难,在这吹风多不好受,哥带你去包厢喝酒?”
南玉:“我有HIV。”
男人脸色一变,瞬间离远数步,嫌弃呸了声,转身走了。
南玉也翻了个白眼。
后面再有搭讪,他都说自己有HIV。
疯了的时候,世界都美好了。
拒绝了七八个,又来一个,南玉说完HIV,男人眼前一亮,恨不得立马抱住灯芯,把二维码贴的更近了。
说:“我也是,反正咱俩是病友,约一pao?”
这下轮到灯芯嫌弃了,站起来远离男人,“你有病吧?都艾滋了,还不去治疗,跑来霍霍人?”
男人不悦:“你不也是?谁比谁高贵?”
南玉扭头就要走。
男人拦住他,还想抓胳膊,灯芯可不想染病,蛇形走位躲开,“你别碰我,我不约。”
不是他不尊重生病的人,对方简直报复社会,都知道自己有病了,不好好治疗,居然还想跟‘病友’玩。
是嫌身上的花不够多吗?
男人冷笑:“装什么清高?”
“林浔。”
一道清亮呼声,南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抬眸望去,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白色长袖薄衫,衣摆半塞,挺括线条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段,额发上梳,露出一整张高贵疏离又绝美的脸,眸子漆黑,仿佛深不可测,气势上碾压了一众人。
南玉快步过去,躲温酌身后。
跟搭讪的男人道:“我朋友来了。”
男人对上温酌那双无波静眸,莫名打了个寒颤,想硬气些,最后还是悻悻离开。
男人走了,灯芯松口气,对温酌道:“那个人说他有艾滋病,你要小心。”
温酌扶住他双肩,上下打量,想看南玉有没有受伤,就见他左脸红肿,眼眸瞬蹙,手掌半握顶起少年下颚,愠色渐浓。
“脸怎么回事?”
南玉想躲,被男人用手紧紧按着,愠怒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谁打的?”
灯芯眼眸一晃,小声回答:“我妈。”
温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灯芯:“下午,本来不想打扰你,没地方去了…”
屋外闷热,南玉身上都有汗了,温酌把人带进去,绕开人群,房间被他重新装修过,拆了一间房,并一起,面积大了不少,窗户也装上了玻璃。
比起以前的原木风,现在的房间更奶油。
床是上下铺,都做了拱门设计,面积大,滚三人都不成问题,上铺还有围栏,防止掉下去,窗帘一拉,也是个小房间。
地面跟楼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