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顾母领着顾芸进了房间,看到躺在下铺的顾沫,顿时炸了,
“顾沫!这是给你妹妹准备的床!你妹妹恐高!不能睡上铺你心里没点数吗??”
恐高?顾沫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这屋子总共也就玉米九高吧,那她看到卓池玉米八的身高还不是每天都要恐一下,
未来看到个拖拉机岂不是坐都不敢坐,一辈子靠着两条腿走路,她那三层小洋房,
她是不是从来不进2楼3楼每天都在1楼活动啊?
“不要,上面的布帘都打补丁了,凭啥顾芸回来就有新床帘,新被褥,我上面的被褥都打柳了也没见给我换过。”
“这是你妹妹,你不照顾她你不让着她谁让着她?”
看着在顾母身后缩成一团唯唯诺诺的女孩,和上一世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是看不出内心里藏着什么恶毒的想法。
顾沫强忍着起来撕了这俩母女的嘴的冲动,淡淡的说着。
“你的每一份东西,都有芸儿的半份,你的工作,衣服,床,书…哪样不是我们供你的,要不是我们,芸儿也不会这么苦…”
听着耳边的经典扶妹话语,顾沫掏了掏耳朵,
“没让我饿死也算供?这从小到大的教育不是义务教育不花钱的吗,
和您说一声,工作是我自己考的,妹妹这么聪慧想必一定可以自己考一份正式工吧,
让我睡上铺也行,新棉被给我盖,或者她睡上面,被子给她盖,
新布帘和新褥子,大家必须一人一份。”
顾沫上辈子就相中顾母给顾芸打的新棉花被了,足足八斤棉花,让她带到蛤蜊大队过冬刚好。
“妈,我头有点晕~”
顾芸的小手按在脑门上,看起来整个人虚弱的不行,顾母骂骂咧咧,
“真是丧门星,你睡上面,把被子拿走,赶紧走!
让你妹妹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妹妹去医院看看!好好检查检查,哎呦,妈妈的小心肝,这些年在乡下一定把身体累垮了…”
目的达到,顾沫抱着软乎乎的新棉被爬上了上铺,衣柜里就几件从小穿到大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改了又改的几件补丁衣服,
自己存的书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提前被收到了空间里,让她把这断了一个腿的桌子和家里这些用了都包浆的家具带到乡下她还真是看到都觉得恶心。
嗯,到时候她要请人打一套全新的家具…
明天去医院,应该就能查出顾芸早期肾功能不好了吧,
可是关她啥事呢?明天过后,这个家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了。
“姐姐,对不起,我替妈和你道歉,你不要生她的气…”听着和前世一样的茶言茶语,
顾芸最会的就是当场屁都不放一个,事后疯狂道歉讨好,有能耐刚刚怎么不吱声,躺床上了来精神了,
见顾沫没有打理她的意思,顾芸的眼睛淬了毒般盯着上铺的木板上,
凭什么她才是娘的女儿,顾沫却长得白白净净,小小的鹅蛋脸,杏眼桃腮,明眸皓齿的,一双眼睛不笑也盛满了星光,
而她因为长期在乡下吹风没有好好保养,脸上有着红色的皴,本来在乡下自豪的姿色在顾沫面前却像是成了笑话。
顾沫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第二天
顾家一家围着小桌子吃着早饭,有豆浆,小米粥,一些自制的咸菜,罕见的还有3个包子,不管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顾沫拿了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嘴里,
嗯,豆腐馅的,油水足,好吃……
顾母恨恨的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对上顾父的眼神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咚咚咚~”
一家人刚吃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芸听到后头也不晕了,人也精神了,以最快速度冲向了门口,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和麻花辫的位置,柔柔的故作惊讶的问着,“谁呀”。
顾沫看着这演戏的一幕,怀疑这顾家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对话密码,否则这顾芸怎么知道今天早晨卓池会上门,
一大早就搞好了造型,看着好像还抹了点粉,小脸看着白净了不少。
哦~原来是一出早有预谋的“勾引。”
重活一世,以前没搞明白的一些细节和行为,好像现在都说得通了。
“这就是妹妹吧,我爸和医院主任熟,早已经安排好了,”
卓池的父亲是机械厂的副 厂长,副厂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出意外每天吃香喝辣背地收礼是没问题,
每年有多少人想走关系的,那卓家就藏着多少礼。
看在卓池的面子上,这几年顾父和顾母也没有对她太过分。
“小沫,你妹妹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和我说呢,要不是伯父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卓池进家门后,放下手中带的一小块肉和一瓶酒,熟练的坐在顾沫的对面。
看着这个见异思迁惯会装深情的渣男,顾沫是一刻也不想演了,直接摊牌,
“我们又没有建立深刻的革命友谊关系,我家的事哪能轮得到你来……”还没说完,
顾母一手拽着顾父,一手抓着顾芸,把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