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又暖和,在东北和绥远,察哈尔等地很是畅销。 “姐,一个帽子能卖多少钱?” 一旁的女子则低声道:“一个最少得两毫钱呢!” 小兰大吃一惊。 她一下午能做十个,一天就是二十个,那岂不是四块钱? 一个月是多少? 她一个月也才两块钱啊! 傍晚,劳累一天的她回到了宿舍,筋疲力竭,腰酸背痛,年轻的身体一时间还不适应。 晚餐只有一张菜饼和一碗粥,勉强填饱肚子。 而令她不解的事,几个室友则在吃着肉饼。 “那是人家的男人送来的。” 睡在附近的女人羡慕道:“提前订了亲,舍不得她受累。” “那么好?”小兰同样羡慕。 “人家这是惦记嫁妆呢!”女人没好气道:“干了三年了,几十块钱,能买好几块地呢……” 就在这一阵羡慕中,突然传来女管事的吼声:“赵翠,你爹找你!” 一个苗条的女人起身,踏着鞋,满脸不耐烦:“知道了!” 片刻后,她臭着一张脸回来了。 “怎么了?”小兰不解。 “她爹和哥就是个懒坯子,就指望着她养活着,干了两年了,钱都被光了,哪有嫁妆?” 大姐看着她,劝道:“小兰,你家要是也这样,就趁早嫁出去,到时候存钱养儿子,不比养兄嫂强?” 一天接受了太多信息,小兰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她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她牢牢记住一件事,趁早嫁人…… 随着秋天的到来,偌大的北方日趋变冷了,作为衣被天下的松江府,订单如同雪一般的袭来。 多年的太平时日,让北方也积累的不少的财富,尤其是草原的牛羊,皮草,东北的粮食,木材,草药等随着海运南下,交流日趋频繁。 人口和财富的激增,让消费能力大涨,自然而然对衣物的要求就多了起来。 这样的市场下,布,麻布应声而涨。 这也就罢了,毕竟能用钱买到了,都不算啥。 江苏不够就去安徽买,再不济去江西,湖北。 但受限于交通环境,以及路引制度,用工荒席卷了整个松江。 路引制松绑,允许一府百姓自由流通。 工场主们基本只有三招:找男工、找他府女工,以及买奴婢。 但男工不划算,他府女工则是违法的。 买卖奴婢更别提了,水涨船高,女人的价格飙升。 要知道,工场下要买原材料,中间要发月俸,还得负担销售风险,自然是资金紧张。 且大批次的购买奴隶,也很显眼。 朝廷不会视而不见的。 随着订单的增加,松江府的人力紧张局面仍旧没有缓解,这两部分的商人只能去浙江了。 这时候,精明的人就瞅到了赚钱的机会。 码头,突然聚集了数十名大工场老板。 大量的马车停靠,几乎快堵住了半天街。 “诸位,诸位,我知道大家家财万贯,但如今都碰到了难题,工荒!” 院中,一个留着样须的男人施施然而来,他穿着绸缎衣,手里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纸扇。 瞧其风格和书画,就知是日本扇。 在坐的老板们倒是不以为然。 三五十块钱的日本扇也算不得什么。 但他的一句话,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说?” “大家都知晓,朝廷限制奴契只能有五年,续契还得交一份钱给老爷们,不然就得不到承认。” “而且还不能伤其性命。” “麻烦多多!” 男人捋捋山羊胡,满脸遗憾道。 这番话,倒是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这哪是买奴隶,这是雇长工阿! 哪怕是路上遇到个小娘子卖身葬父,也没几个人下手。 不划算的买卖,商人是不会干的。 “今个不一样!”吴良拎着纸扇,捋着胡须,笑道: “咱晓得大家的处境,立马就从齐国,进了一批女奴过来!” “齐国在哪?” “不知道,是藩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