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具的几个小豆丁也过来围观冬至说话,何氏几人也放下手中的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过来逗冬至。
“良!香!”
冬至在林守义怀里对着柳芸娘伸出双手,柳芸娘顺势接过,看着怀里健康的小家伙,听着她漏风的小嘴巴喊着娘,她不由得笑出了声,没忍住在小家伙脸上吧唧了2两口。
“哈哈哈哈哈,看来是个小馋猫,来,大侄女,喂这娃娃一块肉。”肖大脚乐得不行,从菜板上捏了一小块半肥半瘦,直接递给冬至。
小家伙果然,如众人猜想的一般,伸手死死捏住肉,就往嘴里塞,脸上的小表情可爱极了,好像在吃什么人间美味似的。
一旁围观的几个小豆丁看着冬至吃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几人倒是懂事乖巧,没有吵着要吃肉,而是默默地退回棚屋外面玩玩具。
朱氏卫氏也呼了一口气,生怕娃娃些起哄要吃肉,这可不太好了,没得说还在菜板上就馋着要吃肉……不然惹婆婆发火,骂到她们脸上,可是不太光彩的。
日头升到正空,男人们也六人一组,用麻绳和棒子抬着上午砍好,并且剔除了枝干的木头回来,赵大匠和陈舅公则在后头帮忙背着工具。
就这样轮流跑了三趟,才把上午砍的树运回来。
见男人们回来了,朱氏和卫氏赶紧端了两盆热水出去,让众人洗手洗脸准备开饭。
柳芸娘和柳氏则开始往桌子上端菜摆饭。
桌子摆了三张长竹桌,有一套还是昨儿个舅舅们现做出来的。
看着三张估摸着有三米长的长桌长凳,林秋缘颇有一种在学校食堂吃饭的错觉。
“各位,饭在锅里,吃多少打多少,不够再添,要吃饱才有力气,砍树可是力气活,别跟我们家客气,以后在村里,还得仰仗各位的帮忙了,我们初来乍到,粗茶淡饭,还望大家不要嫌弃,等以后我们搬新家,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啊,要办席请大家好好吃一顿的,到时候还请大家赏脸啊。”
陈舅公站在锅旁,招呼大家打饭吃,脸上满是笑意,经过一上午的通力合作,与村里人的关系也更拉近了一些。
众人忙应道一定一定,直呼好香。
林秋缘几人等干活的人先打了饭后,他们的碗里才被添上饭。
估摸着竹笋是用油爆炒过的,色泽诱人,米饭泛着淡淡的金黄,干笋的棕褐色与萝卜的洁白相间,葱花的翠绿点缀其间,视觉效果清新雅致。
入口时,干笋的韧性萝卜的脆甜交织米饭吸收了油香与蔬菜的清甜,林秋缘每吃一口都觉得有满满的幸福感。
林秋缘分到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和一段黄鳝和几节莴笋,吃得很是满足。
酱油的酱香、葱蒜的辛香与黄鳝、莴笋的自然风味相互渗透,黄鳝肉质滑嫩而不烂,莴笋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脆度。虽无繁复的香料,但莴笋焖黄鳝却凭借食材本真的味道,展现出了一种纯粹而深邃的美味,让林秋缘很是回味无穷。
一时间只听得见碗筷的碰撞声,喝汤的吸溜声,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肖婶子,这是你的手艺吧,我一吃就知道是。这焖饭还真香嘞,回去也喊我婆娘这样做。”
其中一个人很干瘦,但眉毛异常浓密的男人赞叹道。
“炒的这几个人是我的手艺,是你们何嫂子怕他们安州的饭菜不和大家口味,拜托我做的和你们口味的菜,这焖饭和焖黄鳝啊,是他们安州的特色,吃着还真不错,咱们回去也可以试着搞一搞,尤其是这焖饭,咱都不用炒菜了,早上把饭焖上,晌午回家掀开锅盖就能直接吃饭了……”
肖大脚爽朗,面对别人的夸赞大大方方收下,又给众人解释了一下为何是她炒菜的原因,免得他们误会,顺带还安利给大家她新学的箜饭和焖黄鳝,味道确实好极了。
众人嘻嘻哈哈嘻闹了一会儿,把各自的碗筷洗干净收好后,就起身处理运回来的木材了,他们现在吃撑了,得消化消化才好上山继续砍树。
今儿上午砍的木头足足有成年男子的大腿粗,赵大匠抽出一根竹子在地基上量了量,又从灶旁捡起一根没烧断的炭,在木材上挨个做记号。
一旁的人也不闲着,等他做完记号,抄起锯子斧头柴刀就开始切割木材。
切割好的木材堆在一旁晾晒着,一群人这才上了山。
肖大脚等人帮忙收拾完灶房,也带着孩子准备告辞了,快到立春了,他们得回去把地给收拾出来,何氏几人也忙着要去旱地拔草。
晚上是不包饭的,众人把木材运回来,洗了把脸,喝了口热水就告辞了。
“婶子,明儿中午还吃箜饭吗?可太香啦!”干瘦浓眉男人忍不住回头问道,嘴巴里还在回味着中午的美味箜饭。
“臭小子,还搁这点上饭了?你当谁家都能天天能吃白米饭啊,这是人家厚道,特意去镇上买的精米!陈老哥啊,别听他胡咧咧,明儿个随便煮点都成的。赵大匠忍不住刺了男人几句,就有那么馋?不过还真好吃啊……赵大匠咽了咽口水,转头跟陈舅公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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