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直接拍开了他的手,“服了药,体温一直不下去,我也没法子……”
宫煜抓住她,将她揽入怀,连带着披在她身上的被褥一起给抱走。
“我府上有医师,叫他给你瞧瞧。”
夙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宫煜带到了煜王府。
夙柔说,“宫里面的太医都只是说叫我喝了药便放宽心,你将我虏过来又有何用?!何况我阿爹可不知我离开了府中,若是还瞧见我不见了,你觉着他明日会如何说你?”
宫煜抱着她沿着长廊一直走,迈过门槛儿直接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我从未接触过女子,不知女子如此娇气,你莫要怪我,天亮之前我便将你送回去。”
夙柔反正是没力气跟他争辩了,她躺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儿,脑袋浑浑噩噩只想睡觉。
夙柔后来是被鸡鸣给吵醒的,煜王府的丫鬟端着水盆从门外进来。
“姑娘你醒了,你的体温已经下去了,给你打了热水来,姑娘洗漱过后便再歇息一会儿,用用早膳,煜王殿下他清早就进宫上早朝去了,等他回来,送姑娘回去。”
夙柔伸了个懒腰,她确实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宫煜用了什么法子叫她体温这么快就下去了?
……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
夙万骂道,“皇上,臣一向爱女如命,这煜王三番四次去将我那女儿掳走也就罢了,我家小女这阵子一直病着,他昨日还直接把人不知道带到了哪儿去!皇上,你替臣做主啊!!”
宫煜站在另一边,“臣冤枉。”
皇帝说,“夙柔一向贪玩,或许是偷跑出府去没告诉你们呢?夙大将军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确实是煜王将夙柔掳走的?”
夙万一条沾染了鲜血的帕子,“这条帕子上的血是我在我小女的院子里看到的,用帕子沾了一些带了过来,先前煜王就有过此等恶劣的行为,我家小女病的还不轻,若不是煜王掳的人,还能有谁?!也不知我家小女是死是活呦……”
夙万哽咽了一下。
皇帝再次询问宫煜,只不过说话儒雅了一些,“你可有请夙柔去你府上?”
宫煜摇头,“臣没有。”
旁边若不是有武将拦着夙万,场面会更加混乱,这场闹剧还是在宫煜的死不承认下结束的。
夙柔趴在桌子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干,“他走之前有没有说别的?”
丫鬟摇头,站在一边儿侯着,“这倒是没有。”
夙柔起身洗了一把脸,洗漱完准备回床上的时候,丫鬟给她拿来了一身新的衣裙。
丫鬟说,“府中的衣物都比较粗鄙,这是殿下命我们区库房里面找出来的,据说还是皇帝赏赐的,姑娘穿上一定漂亮。”
昨日夙柔来的时候,一片昏暗,她压根没有好好的仔细瞧这屋子里的装饰。
现在这么一看,她突然觉着不像是客房。
光是进门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副字画,就是出自名家的手笔,这八成是皇帝赏赐的。
一般皇帝赏赐的东西会挂在客房给客人欣赏么?
宫煜也不是那种张扬的人……
夙柔说,“这屋子……是煜王殿下居住的?”
丫鬟立马跪在地上,“可是奴婢叫姑娘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夙柔扔下手中的帕子,“……”
她不是觉得这丫鬟不舒服,而是觉得宫煜的屋子叫她不舒服啊!
夙柔在桌子上坐下,“你先起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丫鬟说,“一般殿下一个时辰就会回来,姑娘若是饿了,可以先用膳,殿下说了,他不在,姑娘可以在府中随意。”
夙柔斜靠在桌子边个,她突然指着墙上的那一副字画,“我喜欢这个,能摘走不?反正煜王说了我随意。”
丫鬟面露难色,“这……这是皇上特地赐给殿下的,姑娘还是询问一下殿下的意思吧。”
夙柔站起身,她直接爬上桌子,将那字画给摘了下来。
“反正都说了叫我随意,我喜欢,摘了就是我的了,他若不给,便是小气。”
丫鬟站在下面紧跟着过来想要阻止,夙柔从桌子上跳下来,扭头扯了挂在床头的彩锦扔在字画上面。
这东西稍微值点银两,宫煜就这样把它当做床头布挂在这儿。
拿走拿走,这都是宫煜那日把她扔进湖里害她大病一场的补偿。
门外传来动静,屋子里的丫鬟急得连忙出去,“殿下你快来劝劝夙姑娘,她硬是要把皇上先前赏赐的字画给摘下来。”
夙柔动作一顿,回头看去,宫煜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宫煜问她,“瞧着是好了,都生龙活虎的开始当抢匪洗劫我这府邸了。”
夙柔说,“你挂着也是挂着,还不如给我拿去换些银两呢。”
丫鬟是帮宫煜说话的,“夙姑娘……这毕竟还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姑娘看在我家殿下的份上还是手下留情。”
宫煜却说,“给她了,若是还喜欢什么,叫她自己拿。”
宫煜不喜欢北国皇帝赏赐的东西这倒是正常的。
夙柔说,“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不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