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其实不醉,这丫鬟怕她出意外,愣是跟在她身边哪儿都不肯去。
丫鬟说,“倒是没有听说出什么大事。”
夙柔昨儿个把谢渊踹下马的事儿,想来谢渊也不敢张扬,但是,她是不信以谢渊的性子,不会不跟皇帝告状的。
“你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做甚?”
四夫人苏氏的声音传来,夙柔看过去。
瞧见苏氏身着素色衣裙,身边跟着两个丫鬟。
夙柔起身扑在苏氏怀里,“阿娘。”
苏氏摸了摸她的脑袋,“听你阿爹说,你昨日喝了酒,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怎么不在屋子里歇息?虽说今日无风,你也要当心点儿。”
夙柔点了点头,“其实阿爹的担心多余了,我没事的……”
“呦,这不是嫡姑娘和老四么,今儿个什么日子啊,还叫我在这儿碰上你们俩。”
这尖酸刻薄的声音,是大夫人姜氏无疑。
今天什么日子?
这话她还想问呢。
碰上姜氏真是晦气!
夙柔蹙眉,“大夫人闲的没事干了么?干嘛要来花园这儿。”
姜氏是阴阳怪气,她可不是,她是直接讽刺。
姜氏眉眼娇媚,含着笑,“昨儿个嫡姑娘在宫里不给我面子,也罢,你是将军府唯一的姑娘,又得了个小小的武将官职,得寸进尺,见多不怪,我身为长辈自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可在这府中,你阿娘见了我得行礼。”
苏氏被点了,膝盖微微下倾准备行礼。
却被夙柔给揽住了身子,强行撑着,不叫欠身。
夙柔说,“你行什么?她敢跟阿爹告状,你便说她在我跟前耍大夫人的威风,非要你行礼才善罢甘休,阿爹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不会怪阿娘的噢。”
姜氏估计也忘了,阿爹疼她爱她,自然也会爱屋及乌的疼爱她阿娘。
姜氏不慌不慢,“大姑娘还真是厉害,将军若是知道你这般利用他对你的疼爱,可还会对老四有什么好脸色?”
夙柔总觉得姜氏好像话里有话……
姜氏摆了摆手,“我们走,别扰了嫡姑娘在花园赏景的兴致。”
夙柔转过身,瞧着丫鬟,“阿爹还没回来?”
丫鬟点头,“是。”
夙柔说,“阿娘,我那屋子又大又冷的,早些就想把它重新捯饬一番,我下午要出府,你替我在院子里瞧着点儿?叫下人把东西都给我搬出来晾一晾。”
苏氏对于她突然的要求感到好奇,“怎么突然要晒东西。”
夙柔挠了挠身上,“这不是喝了酒嘛,总感觉屋子里阴潮潮的,很不舒服,阿娘最好了。”
苏氏叹气,对于她的撒娇也只好依着她,“好,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对大夫人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
阿娘这样想是好,但是大夫人可不一定。
夙柔眸光阴鸷,既然大夫人无情,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夙柔没走正门,她趴在墙头上,特意绕开了府中巡逻的士兵,和丫鬟。
跳下墙头,她在姜氏院子里面将目光锁定了一个跟别人穿的不一样的丫鬟身上。
这丫鬟她记得是贴身照顾姜氏的。
这岁数大了一些,却是姜氏嫁进将军府那日的陪嫁丫鬟。
她移步到这姜氏贴身丫鬟身后,打晕了给拖到了阴暗的角落。
直到天黑,夙柔才从外面回来,府中热闹非凡,几十个丫鬟站在庭院中把院子给围堵的水泄不通。
她咬了一口手里的冰糖葫芦,挤过人群瞧见了站在最前面的夙万和姜氏。
夙柔说,“阿爹,出什么事了?好多人呀……”
夙万扭过头瞧见夙柔怀中抱着的那些零食,问,“身子可有好些?怎不跟府中的下人说一声就出府了。”
夙柔今日出去吹了一天的风,身上的酒气都已经散了。
“没事,阿爹,你们都围在阿娘的院子做甚?”
夙万脸色一僵,“没什么,阿柔你先回院子去,阿爹叫人给你备晚膳。”
夙柔说,“我不饿,在外面下了馆子。”
夙万又说,“那要不要沐个浴?皇上先前赏了一处行宫,那地方的浴池有大又漂亮。”
夙柔知道,夙万是想将她赶出去。
这地方有她不能看的东西。
夙柔说,“阿爹你好奇怪啊。”
大夫人姜氏煽动了两下手中的团扇,“将军,还是告诉嫡姑娘吧,谁叫老四那么不检点呢。”
夙柔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面无表情的瞧着大夫人姜氏,“你说谁不检点呢?”
姜氏说,“还能有谁?你阿娘!我今日亲眼瞧见府中的马夫偷偷摸摸溜进了你阿娘的房中!”
夙柔说,“你平日里连我阿娘门口都不愿意路过,你今日怎么这么闲,还特意跑到我阿娘门口,还正巧瞧见?大夫人,贼喊捉贼呢?”
姜氏又说,“你!我们现在就破门进去!瞧你这嫡姑娘还如何死鸭子嘴硬!”
夙万怒斥一声,“够了!阿柔,你先回去,阿爹不想叫你瞧见,你阿娘这副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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