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庭岳忙前忙后,一回家就开始洗手作羹汤,徐丽华都觉得咋舌。
他也不怕把姜榆惯坏。
贺庭岳先去买了肉,然后顺道去了顺林斋,拿了几款姜榆爱吃的点心。
还没从顺林斋出来,便听见了魏秀茹的声音。
冤家路窄。
顺林斋的绿豆酥很出名,刚好还剩几块,被他拿走了。
谁知魏秀茹一来就指定要绿豆酥。
“这位同志,绿豆酥没了,你要不要看看其他。”
魏秀茹道:“那不是还有吗?”
“已经叫这位同志打包了。”
贺庭岳连钱都给了,自然不可能叫他让。
魏秀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贺庭岳那张脸,惊恐万分。
“啊啊啊——”
魏秀茹吓得连连后退,“你不是死了吗?”
贺庭岳冷眼看着她,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脸色。
从惊恐到失望,久久无法平复。
贺庭岳只字未语,拿了点心便往外走。
看着他离开,魏秀茹才恍然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贺庭岳回来了,那她先前去找姜榆的事,他会不会也知道了?
如果被他知道,他肯定要找她算账的。
一想到这里,魏秀茹又开始心慌起来。
这边,姜榆终于吃上一口贺庭岳做的炸酱面,满足得不行。
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贺飞燕也好不到哪里去,撑得肚皮圆滚滚。
平时一碗的饭量,今天足足吃了两碗。
“还是大哥做饭好吃。”
这段时间,不是她做,就是姜榆做。
她们两个的水平都差不多,不难吃,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总觉得没了贺庭岳,她们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贺庭岳道:“要不回头咱们请姨婆打听一下,请个保姆?”
等姜榆月份大了,始终都是要请的。
姜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现在来了,也没地方住。”
贺庭岳道:“我已经另外找好了房子,让小七几个搬过去。”
现在事情大多平稳下来,他要安排这几个人干活了。
到时候姜榆那个院子空下来,可以叫贺飞燕带着两个孩子搬过去。
姜榆觉得不着急:“再等等吧,你才回来就叫他们搬出去,像什么话。”
想到小七他们,姜榆心里是由衷的感谢。
“改天请他们来家里吃饭吧。”
“好。”
次日,张申依旧没有松口。
他依旧一口咬定是自己喝醉了。
如此一来,他虽然犯了错,好似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
当天,他家里人找上了姜榆求情。
“他这人就是这样,总爱喝酒,喝完酒又开始耍酒疯,真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来人是他媳妇儿,一脸的苦相。
姜榆之前就听说,张申好酒又好赌,从不管家里的妻儿。
他媳妇儿这形象,和他家里的情况很符合。
“不是故意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躲开,现在张申可就不只是被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姜榆眸光锐利,看得她低下了头。
“可现在不是没撞上吗?他也是不小心的,姜科长你也没事,何必咄咄逼人呢。”
姜榆冷嗤,“那就当我咄咄逼人好了。”
她直接把人给请了出去。
张申媳妇儿前脚刚走,后脚就在厂里哭诉,说姜榆心狠,扣住张申不放人。
明明张申也没伤害到她,偏偏姜榆要抓着不放。
她家里有三个孩子,一家老小全靠着张申养。
张申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断她一家老小的活路。
这些话传到姜榆的耳中,她全当做没听见。
谁知张申媳妇儿干脆住在了厂门口,成天在大门口呼天抢地,搞得好似死了男人一般,赶都赶不走。
好在,贺庭岳那边速度够快。
“张申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先前就是个街溜子,时常混在我那一带。”说话的人是赖六子的。
张申不干正经事,不是赌就是酒,哪里有本事进国棉厂工作。
哪怕是个临时工,他也没这个本事。
加上这些天,他家里没收入,却平白添了许多大件。
一向没钱的家庭的,突然暴富,哪里能不引起怀疑。
贺庭岳很快便把幕后主使揪了出来。
一个蠢到姜榆都想笑的人,贺东齐。
姜榆是真的笑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贺经义好不容易给他搭上线,能升职了。”
现在闹出这种事,贺东齐能不能继续留在部队都不一定。
这不是自毁前程是什么?
“我坚决不和解,希望部队能拿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态度出来。”
姜榆现在看见贺家人就觉得烦。
贺庭岳出手,自然不会再给贺东齐蹦跶的机会。
人证物证齐全了,直接把贺东齐钉死。
买通张申害姜榆,这和杀人未遂有何区别。
他该庆幸姜榆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