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长沙城内。
张无邪刚起床,就从管家那里得知他哥张启山带着张日山出去了。
“知道去干什么了吗?”张无邪咬了口包子问。
“说是火车站那边来了一辆日本人的火车,火车上的人都死了。”管家看着张无邪,笑着说道。
张无邪的眼睛一下亮了,伸手又拿起一个包子就从外面冲。
“邪少爷慢点!慢点,别摔了。”管家连忙唤道。
“知道啦!您放心好了!”张无邪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管家好笑地摇了摇头,目送张无邪离开。
张无邪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就看到张日山和八爷齐铁嘴站在一起说话,有点好奇,于是没惊动两人,凑了过去。
“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家事啊?”张日山笑着说。
齐铁嘴气急,“张副官,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
张日山忍笑,“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
齐铁嘴给吓了一跳,怂了。
“这佛爷的性格,您也是了解的,你别为难我呀。”张日山继续笑着说,“既然来了,何不妨进去一探呢?”
齐铁嘴叹了口气,一把搂过张日山的肩膀,“我跟你说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要不是你们佛爷求着我我才懒得出门呢!”
“那八爷,请吧。”张日山压了压帽檐,强忍着笑意说。
听到这里,张无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邪少爷?”张日山扭头一看,是张无邪,表情便柔了下来。
“邪少爷,救我!”齐铁嘴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应刻求救。
张无邪忍了笑,一把拽住齐铁嘴,“走吧,我保护你。”
“不要啊——”齐铁嘴欲哭无泪。
张无邪拉着齐铁嘴上了火车,在看到火车内的场面的时候,两人都正了脸色。
越往里走,张无邪心里就越觉得这里很眼熟,头也隐隐的开始有些疼。
“邪少爷,没事吧?”齐铁嘴刚想跟张无邪说些什么,就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给吓了一跳。
这时,张日山也看到了张无邪脸色不是很好,忙担心地问道:“邪少爷,我扶您出去休息一下吧。”
张无邪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气说:“我没事。”
“真没事?”齐铁嘴不放心地问。
“真的没事。”张无邪笑了笑说,“我们往前走,好好看看吧。”
张日山担心张无邪的情况,便用手扶着张无邪。
“哪那么娇弱了?”张无邪好笑。
齐铁嘴和张日山又观察了张无邪一下,可能是说了话的原因,张无邪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
这下,两人才放下心来。
“行啦行啦。副官去忙你的去吧。我和八爷往前走去找我哥就行了。”张无邪拍了拍张日山的手,笑着说。
张日山又看了看张无邪的脸色,见他真的没事了,这才放心离开。
张日山离开后,张无邪和齐铁嘴便往里走,边仔细查看了火车内摆放整齐的棺材和趴在地上死去的人,疑惑地对视一眼。
“哥。”张无邪看到了张启山,连忙唤道。
“佛爷。”齐铁嘴拉着张无邪来到张启山身边。
冷着脸的张启山在看到张无邪的时候勾了勾嘴角,柔了表情。
“我就猜到你会来。”张启山无奈地看着张无邪说。
“嘿嘿。”张无邪笑了两声,随后正了脸色问,“哥,这些都是脚盆鸡的人?”
“嗯。”张启山点了点头,“大脚趾弯曲,一定长时间穿着木屐。”
“是,脚盆鸡特务?”齐铁嘴皱着眉问。
张启山摇了摇头,“不见得是脚盆鸡特务。”
张启山说着,又往里走了两步,结果碰到了一件挂着的衣服,从衣服上掉下来一本册子。
“唉?”齐铁嘴立刻捡起来,仔细翻看着。
张启山一脸震惊,“他们在做秘密实验。”
“这群脚盆鸡天天做实验,终于把自己坑死了?”张无邪没好气地说。
齐铁嘴的脸色也很难看,“如果他们是因为秘密实验而死,那遭殃的可是长沙城的老百姓啊!还有,这个车厢里的死人,棺材都是刚刚被挖出来的,难道,他们是想利用地下洞穴做实验吗?”
“你呀!”张启山听了张无邪的话,有些无奈,又听齐铁嘴的话,脸色又凝重了起来,“往下走看看再说。小邪,等会儿跟在我身后。”
张无邪笑着点点头,扭头对齐铁嘴说:“八爷,等会儿跟在我身后啊!”
“等等,佛爷。”齐铁嘴一把拉住张无邪,对张启山说,“下节车厢估计会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按照标记的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基本是属于同一墓穴。不知佛爷和邪少爷有没有观察到,那个棺椁的大小,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应该是属于陪葬的副棺。而且这一节车厢,是属于住宿车厢,负责押运的人都住在这节车厢里面,再往后,就是最后一节车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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