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也没去红府,和张无邪两人喝茶聊天,好不痛快。
“这才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啊。”齐铁嘴笑呵呵地说。
张无邪往嘴里塞了个点心,好奇地问:“八爷怎么不跟我哥一起去啊?”
“小少爷不是说夫人不会同意的吗?那我去干嘛?”齐铁嘴理所当然地说,“佛爷啊,不撞南墙不回头,小少爷你劝都没用,何况我呢?”
张无邪叹了口气说:“我哥在碰上脚盆鸡的事后,就会非常的激进,应该和父亲的死有关。”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据说,佛爷的父亲死在脚盆鸡手里?”齐铁嘴凑到张无邪身边,压低声音问。
张无邪点了点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当初我被安排送女眷先走一步,后面的事并不了解。我哥回来后也没具体说,我只知道,我哥也被脚盆鸡抓了,花了一点时间才逃出来的。”
“原来如此。”齐铁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必,当年佛爷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
正说着话,张启山和解九爷回来了。
齐铁嘴连忙站起来说:“佛爷,九爷,你们回来啦。”
张启山和解九爷坐了下来,张无邪连忙递上茶水。
“佛爷,九爷,我刚刚算了一卦,这这泽风大过,寒木生花,本末俱弱呀。看样子,果真你们是扫兴而归啊。”齐铁嘴看着张启山和解九爷说。
张启山和解九爷两人都没说话,脸色都很凝重。
张无邪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好。
见张启山和解九爷都不说话,齐铁嘴有些着急了,“不是。你俩说话啊倒是。”
张启山看向解九爷,问道:“九爷,想到怎么请二爷出山了吗?”
解九爷叹息着说:“请二爷出山是个死局呀。”
齐铁嘴一脸莫名,“这个我可没算到啊。”
“夫人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明白,自己随时有可能出事。”解九爷的话让张无邪心中那一点点希望彻底破碎。
“夫人的病这么严重啊?”齐铁嘴不敢相信地问。
解九爷点了点头说:“夫人的病确实很严重,二爷肯定不敢离开太久。下矿山的危险,二爷是知道的。据我的了解,死,他倒是不怕的。”
“什么意思啊?”齐铁嘴纳闷地问。
“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了。”解九爷叹了口气说。
齐铁嘴一脸纳闷,稀奇地说:“这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不对的呀?我这是没老婆,我要有老婆,我也对人家好。”
解九爷苦笑一声说:“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一旦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爷他必然不会独活。”
张启山也开口道:“二爷一向感情用事,如果说他要轻生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
解九爷点头,“所以说,这是个死局。夫人在,二爷不出山,夫人不在,二爷出不了山。夫人同时也担心自己死后,二爷孤苦伶仃,也不能安心养病。”
张启山气不打一处来,“山河将破,儿女情长。对了。刚才夫人用的药这么起作用,到底是什么药啊?”
突然,张无邪白着一张脸,抓住解九爷的衣袖问:“那个洋医生是不是有问题?那药是不是有问题?”
解九爷看着张无邪的样子,心里一痛,不想说,但看张无邪的样子就知道不说不行。于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药瓶。
“这医生给夫人用的药,根本就不是药。你们看。”解九爷将抱着药瓶的手帕打开。
齐铁嘴也心疼张无邪,没好气地说:“九爷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不是药,到底是什么?”
“西医称此药为吗啡,有极强的镇痛作用,表面上看是止住了疼痛,实际上,对病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此药成瘾性极强,一旦产生了依赖,后果不堪设想。”解九爷认真地说。
张无邪浑身发抖,张启山见状,连忙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这不是害了夫人吗?”齐铁嘴诧异地说。
解九爷看着张无邪的样子,决定将这东西的危险性说严重些,“说吗啡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种东西里面含有大量的吗啡。”
“鸦片。”这两个字,像是从张无邪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只见他牙关紧咬,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没错。是鸦片。”解九爷解释道,“老八,你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疼得厉害的时候,只能靠这吗啡止疼。现在在这长沙城里,有这种东西的,只有一种人。”
“脚盆鸡。”张启山目露凶光,“没想到脚盆鸡会在咱们地盘上动手。”
解九爷点了点头,“想请二爷出山,唯有先治好夫人的病。”
张无邪看在张启山怀里,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想治好丫头的病,没那么容易。”张无邪揉了揉太阳穴说,“二爷之前在江南找来了名医化千道,都没有办法。”
齐铁嘴诧异地说:“那个化千道我知道啊。难道连他都治不好夫人的病?”
“也不是说治不好,只说是差一味药引子,叫鹿活草。”张无邪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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