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时茜的话,立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持续了七八分钟之久,皇帝才渐渐停下笑声,然后对着空气得意洋洋地说道:“镇国公,你看看辰王这字写得怎么样?”
李戈恶狠狠地瞪了皇帝几眼,心中暗自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字写得好点嘛!要是跟我比,还不一定谁赢呢!”李戈穿着隐身斗篷,所以皇帝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李戈心想,既然皇帝这么得意,那就干脆不理他算了。
于是,李戈转头安抚时茜说道:“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怎能与辰王殿下相比呢?辰王殿下身为男子,手臂自然比女孩子更有劲、更有力气些,拿笔、落笔和收笔也都会更稳一些......”
皇帝听到这话,连忙反驳道:“镇国公,朕可是记得你有天生神力护体哦。”
李戈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疑惑。虽然自己的爷爷确实有天生神力护体,但自己却并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不解地问道:“圣上,您怎么突然提起此事来了?”
皇帝:“朕记得贞瑾好像继承了镇国公你的天生神力,手上的力气也不小哦。”
李戈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他咬了咬牙,辩解道:“圣上可不能这么说啊,贞瑾她还未出阁呢,如果被别人听到说她有天生神力,那还有哪家敢让自家儿子与贞瑾结亲啊!毕竟女子应该以温柔婉约为主,要是被传出这样的名声,恐怕会影响到她的终身大事啊。”
皇帝却显得很淡然,笑了笑说道:“朕可是亲口在文武大臣面前说过,贞瑾想要与谁家男儿结亲就与谁家男儿结亲,这可是圣旨,谁也不能拒绝的。”
李戈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着急地说道:“圣上虽然说过这话,但俗话说得好,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样做怎么会有好结果呢?而且,如果让人知道贞瑾有一身蛮力,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肯定会被吓到直接吓跑了,到时候就算贞瑾想解释也没有机会了啊。
所以,老夫觉得还是要找一个真正喜欢贞瑾、能够接受她一切的人才行。只有两情相悦,才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
时茜觉得若是放任哥哥与皇帝争论自己与辰王的字谁的好的话,不仅会跑题,争论还会无休止,于是时茜说道:“辰王殿下的字确实犹如龙飞凤舞,比贞瑾的字要好上许多。”
李戈见妹妹给了结论,便不再与皇帝辩论,皇帝听到时茜的话,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又是一阵大笑,李戈看不下去,心想你这狗皇帝随便笑一笑就得了呗,笑得这么大声还笑这么久,便酸一句:“笑死你得了。”
皇帝听了李戈这话也不恼,反而笑得越发畅快,皇帝心里想:自己总算气到镇国公萧远山了,总算赢萧远山一回了。
听到皇帝这个心声的时茜默默在心里怼皇帝:你没赢爷爷,也没机会赢爷爷,此时你面前所谓的镇国公鬼魂是哥哥扮的。
李戈强硬打断皇帝大笑,道:“圣上,老夫想与圣上说说祭祖节贞瑾祭祖的事。”
皇帝止住笑道:“礼部今年出了点状况,两个主官都下狱了。剩下那些能办事像点样的在筹备皇家祭祖节祭祖之事,剩下的身份太低,若把他们派去萧家,恐怕会有人自作聪明妄加猜测,只怕又是好心办坏事。”
李戈听了皇帝的话真诚说道:“老夫在此谢过圣上为萧家贞瑾考虑。
祭祖的事务,萧陆管家熟悉,加上贞瑾的表哥一旁协助,自然不会有大错,圣上只要派一个够身份的官员与礼部的小官充充场面就行。”
皇帝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镇国公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祭祖节家家户户都会祭祖,除了礼部的那些官员,朝中大臣皆是家中主角,朕这要派谁去,都要得罪人呐。”
时茜佯装试探,犹豫不决地说让凤显霖过来协助……
皇帝听到时茜提及凤显霖,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向面前的空气,凤显霖可是肖天禄的儿子,肖天禄与萧家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害死了萧家长孙,也害过镇国公之子英国公……
皇帝见空气中半天都没有回应,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做个和事佬,把这事给拒了。
然而,就在此时,空气里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就他吧!若是祭祖节时出了什么差错,老夫新仇旧恨一并跟他算总账!”
皇帝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可使不得,凤显霖是个人才,能干实事,把他弄死了,谁来给自己效力呢?于是说道:“贞瑾,既然是你把凤侍郎叫去给你帮忙的,你可要从中斡旋调和才好。”镇国公鬼魂自己说不得,那就曲线救国,找贞瑾,爷爷欠的账,孙女来还,天经地义。
时茜听到皇帝这话,便知皇帝是同意让凤显霖来帮忙了,心中暗自欢喜。扮演镇国公鬼魂的李戈也喜不自禁,狗皇帝让我们摆了一道,总算把方才狗皇帝嘲笑妹妹字没有辰王写得好时受得窝囊气给挣回来了,凤显霖是萧家的人,他和自己的父亲英国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他和茜儿的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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