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中此时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这个贞瑾伯爵虽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是个有真本事大能耐的人,自从她带领提点刑狱司女捕快们打赢了兵部那些将军校尉,如今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她。也不知道贞瑾伯爵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走神的柳郎中根本没有细听时茜说什么?见时茜看着自己,忙点头应和,过了一分钟后,又忙说道:“下官的小儿打了爵爷的人,那肯定是下官的小儿错了,下官认赔汤药费,只是下官手头有些紧,这里有三百两,若不够,下官可写下欠条,回去凑银子。”
时茜笑道:“柳大人,别那么心急吗?
来都来了,还是先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才好评判谁对谁错吗?柳大人你在刑部是审讯的,那就更加清楚这个道理了。”
柳郎中笑着应和:“是。爵爷说的是。”心里却在想,自己都认了,还审问什么?审问出来的结果也是我这败家子打了你贞瑾伯爵的人,最后就是赔汤药费。
时茜听到柳郎中的应和声后,就大声说道:“阵灵,收了结界,让里面的人出来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想必他们不会想不开逃跑的。”
在结界里的公子哥,某人此时正有逃跑的念头,听到时茜的话,立即就怂了,心想着若是没能跑出去,被阵灵再次捉住,那会被罚的更重吧。
小天收到时茜的指令,当即收了结界,同时贴心的给时茜送上太师椅,茶和点心。
时茜在太师椅上坐下,夏禾用手接触茶杯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手后才端起来送到时茜手上。
时茜看了一眼站着的柳郎中和宋令史,心想这两个人怎么着也算同事,而且年纪也比自己大,于是在神识里吩咐小天给他们也送上太师椅,柳郎中和宋令史想不到时茜竟然会让阵灵给自己备做,回过神后就给时茜道谢,然后才落座,时茜点头回应柳郎中和宋令史,心里想着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时茜用一边手揭起面纱一角,一只手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后,把茶杯放下,就开始问柳郎中的儿子道:“柳公子,本爵问你,你为何打醉红尘那个下人,是那个下人冒犯你了?还是他做了什么惹你不快了。”
柳直攸道:“回爵爷,那下人没有冒犯我,不过他确实让我不快了。”接着柳直攸把马文才做的坏事说了一遍,说完还咬牙切齿的骂,像马文才那样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他横刀夺爱,强抢祝英台,那梁山伯就不会气的吐血而亡……
听着柳直攸的话,柳郎中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大人竟然是因为……柳郎中大力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说着,自己这是养的什么东西,竟然为了戏中之人打人……
时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两分钟后,时茜止住笑道:“柳公子竟是为了这个打的人,这么说倒是情有可原,谁让他把马文才演活了,让柳公子看得入迷竟当了真。”
柳郎中听了时茜的话,再也忍不住,脱下自己一边的鞋子,拿手上就上去打柳直攸,边打边骂,那是演戏,演的,你怎么还能把戏曲里演的人当真了呢?
时茜:“柳郎中快别打令公子了。既然现在事情弄清楚了,那现在我们就商量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吧!”
柳郎中:“任凭爵爷处置。”还能怎么解决,就是赔钱呗!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知道贞瑾伯爵会让自己赔多少,想着柳郎中又打了自己儿子后背一下,低声骂了一句败家玩意。
时茜见柳郎中没有意见,就招手叫春杏道:“春杏,你去把楼里驻守的大夫叫过来。”春杏福身应道:“是,女公子。”然后后退两步才转身去叫大夫。
时茜这一操作,让围观的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柳郎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把鞋穿好。宋令史凑近柳郎中道:“柳大人,爵爷这是买的什么药啊!把大夫叫过来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
柳郎中没好气的说道:“你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当面问爵爷呢。爵爷,她现在就坐那那……”说完朝时茜所在位置努努嘴。
没一会春杏就领着大夫回来了,大夫背着药箱,来到时茜面前朝时茜行礼后道:“女公子差春杏姑娘把小的叫来,不知有何吩咐。”
时茜:“葛大夫不必多礼,把你找来,是让你验伤。”说完指了指那个被打的人后,继续道:“你给他看看,看看他伤势如何?”
葛济阳道:“是女公子。”葛济阳说完就背着药箱来到那个被打的人面前,葛济阳把药箱交给那个被打的人道:“你帮老夫拿着这个。老夫给你好好瞧瞧。”
被打的人有些无奈的捧着药箱,葛济阳认真检查后道:“好了,你把药箱给我。”
葛济阳背上药箱回到时茜面前,朝时茜行礼后道:“回女公子,经属下仔细检查他的眼睛伤势不重,煮个鸡蛋揉一揉,消肿去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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