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姒水已经到达阳城,住进了驿站。
夜晚,看着天空的夜色,少典姒水失眠了,心里想了很多。
她手中拿着的是邑城官员飞鸽传书的信件,认真的看了每一个字。
是老妪离去的后续,以及令牌交还了老妪。
还有老妪听后的所有表情细节,都写在信件上。
与她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少典姒水嘴角勾起,抬手间将信件放在烛火旁,点燃焚烧。
在看到老妪名字时,她眯起眸子,让人看不清心思的低喃。
“我知道你会效忠于我,只是……莫要怪我。”
莫要怪她算计,怪她将她们当棋子。
都是身不由己,她也一样。
她知道老妪最终决定,一定会投身效忠于她。
不过,不管她是否投身效忠自己,她都不能把老妪背后的势力算在内。
她必须要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老妪不是敌人,那她登上那个位置的希望就多一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说法亘古不变。
即便老妪目前是个平民百姓,可她身后站着的,到底也是众多贵族以及雉众。
哪怕贵族跟雉众站在中立,不跟随她,也比倒戈女主强。
“好险啊。”少典姒水感叹。
幸好她做了后手,若非了解老妪的性子,她就不会铤而走险,将令牌转交给官衙内的心腹。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是巧合,实则全是她暗中设计。
车辇经过客栈,围观群众的小道消息,再到被老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一环接着一环,都是她故意为之。
距离汴京几百里之外的邑城,怎会有人知道她在朝堂内发生中毒的消息。
夏天又哪来的一股急风?
漏洞是有,但问题不大。
她都能在心底刻画出,老妪当时的所有情绪。
当老妪发现她身份,恼羞成怒以为她骗去令牌,准备逃离,再到官员出现,交出令牌告知真相。
想到老妪内心转变,懊恼,再到下定决心帮她时的样子,少典姒水脸上露出微笑。
善良之人最好拿捏也好利用。
跟她心中所想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唯一不确定的,她们是否会按照她心中所想,前往山戎从军,从军中走到她身边。
不是她不想知道她们去向,而是老妪从过军,若派人跟踪,定然会露出马脚。
一旦败露,之前的安排跟算计就全白费了。
少典姒水躺会回床上,后脑枕在双手上,闭着眼,嘴里喃喃自语的分析。
“倘若我从过军,目前的身份是平民,而我的恩人高高在上,却被我仇人忌惮,身不由己。”
“我想帮她,想站到她身边,在这个战乱的时代,那就只能有一个捷径。”
“那就是从军……”
少典姒水瞬间睁开眸子,眼里全是算计的势在必得。
“她们一定会去山戎。”
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睡觉。
在昏昏欲睡的那一刻,她还在心中算计着。
人力是有了,可钱财跟兵器有些难搞,为此她暗中开了几家青楼,留着那些皮囊好看的男子,收取牟利,又低价暗中从百姓手中收购翎羽打造兵器。
在原剧情中,女帝知道她贩卖翎羽一事,也是少典皓镧与山戎休和回京后,才发现的事儿。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是要败露的,甚至,因为剧情大变,有可能女帝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并未抓住她的把柄。
一旦握住她的把柄,迎接她的,就是肖权打入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以免夜长梦多,少典姒水便是睡着了,也在梦中一遍遍计算着可行计划。
这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想法,在她是作者时就时常出现。
那时为了剧情,她总会晚上梦到,且比较真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记下梦中发生的剧情。
天还未亮,少典姒水猛然睁开眼,她心中已然又有了盘算。
梦里她到达大芮城,发生了一些事儿。
她差点忘了,她会经过达芮城。
绸缎的故乡,大周商贾聚集地。
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才能赶到,或许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呢。
如果没有意外,那她就创造意外。
更何况,她身边也是有死侍的。
少典姒水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缝隙,双手交叠,吹布谷鸟的声音。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她吹完,外面也响起了回音。
“布谷布谷……布谷……”
少典姒水打开窗子,走到桌旁太师椅上坐下,静静等待。
很快,一道黑影出现。
“属下参见主子。”
“暗中跟随的有多少人。”少典姒水问。
“回主子,二十人。”
“过来,我有任务交给你们。”
少典姒水对着死侍勾勾手指。
死侍听令走上前,凑近殿下,认认真真听命令。
少典姒水附耳攀谈,半晌后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