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原峥就没什么好讲的了,他淡道就这些,班主任表情裂开一点,说那小荷平时放假在做什么?一定在复习吧?
原峥:“没有。”
想了想,他略骄傲地补充一句:“嗯,有时候小荷会帮我扫地。”
虽然总扫不干净,角落里的灰尘头发总下意识忽视。
但是也很厉害了,小荷本来就不是干活的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班主任听了这些,笑容很勉强,一时半会儿竟然开始迟疑,原峥那好像有点骄傲的神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扫地?还是‘有时候’?
这孩子做过的最苦的家务活不会就是扫地了吧?
班主任表情复杂,一会儿没控场,别的家长就开始争先
恐后问起原峥教孩子的问题,原峥的回答很简短,反正意在一切都是小荷自己聪明,自己厉害,他没帮什么忙。这时和原峥隔了一排的一位女同学的家长突然蛐蛐两声,“小荷家长,不如咱结个亲家吧?”
听到这句话,原峥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唇角压了下来。
“我家小孩成绩也不错,是语文课代表。”
那家长显然是认真的,“你看咱家两个小孩成绩都不错,又是一起长大的同班同学,这多合适啊?而且我家小孩可喜欢小荷了,在家里的时候就说要和小荷考一个大学。”
她认真探讨,原峥却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原峥表情平淡,沉默几秒,转头移开了视线,平铺直叙,“小荷不早恋。”
“这哪里算早恋?”那家长奇怪道,“明年两个孩子就都成年了!早点结婚不好吗?”
原峥:“那得小荷喜欢。”
这确实是个问题,家里小孩说小荷眼光特别高,谁都不肯答应。但家长拧着眉头,又觉得这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那个年代不都是这样的?家长皱着眉瞅原峥一眼,本想再说点什么,又隐约感觉对方这会儿释放的态度有些不太妙,于是讪讪闭嘴。
家长会持续了两个小时。
对原峥来说没有一点营养。
结束的时候,他直接起身离开了班级,没像别的家长那样互相攀谈,这会儿太阳正热,舒荷正在店里做作业,写着写着,下巴就抵桌面昏昏欲睡了。
他闭着眼睛,写得迷迷糊糊的,笔下一条弯曲的字迹,也不知这么过了多久,手上的笔好像被人给取下来了,原峥伸手托了一下少年被抵得发红的下巴,轻声说:“去房间里睡。”
唔……舒荷迷茫睁开眼,眼里一片细润的碎光,他迷蒙看着面前人,下巴被宽大的掌心轻轻托着抬起一点,上面有书本印出来的红痕,这会儿正发酸。
舒荷晃晃脑袋,眼皮困倦地拉耸着,原峥一顿,收回自己的掌心,无意识轻捻那掌中触碰过的柔软细腻。
“家长会开完啦……”
舒荷嗓音软软哑哑的,说话的时候还捧着脸揉,像是觉得睡得不舒服,原峥到旁边倒了杯水应道:“嗯,老师一直在夸你,夸了很久。”
“那是。”舒荷听到这里就醒了些,挺起小胸脯杏眼晶亮地骄傲表示道,“我成绩一直很好的。”
“还困吗?”
原峥把水递到他面前。
“不困了,但是我作业还没写完。”
舒荷接过水杯,低头轻抿的时候柔软发丝跟着落下,挡住了雪白的眉眼,他小口喝水,含糊说你帮我写。
原峥想起自己在家长会撒的那个小谎,面不改色点头,接过作业,舒荷也没什么事,就坐在他身边一边喝水一边晃腿,末了想起什么,凑到他面前故意说:“看我晃腿,我就晃就晃。”
教育一次被蛐蛐一辈子。
原峥偏头看见舒荷近在咫尺的脸,转头收回视线,余光
却能看见少年晃动的腿。他思绪有些杂乱,一声不吭地垂着眸,继续帮他写作业。
舒荷见状,也就不再欺负人了。他抿着喝得湿润发红的唇,想到一件事,“哥,过几天我要去省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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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数学竞赛,老师说给我报名了。”舒荷说,“好像很重要,学校就我能去。”
可谓是寄予厚望。
舒荷读的高中在这座小县城是最好的,可这个地方到底是太小了,本身高中就那几所,本科率也一直不高,拎到市里就不太够看了,鸡头凤尾的区别。
所以难得出一个小荷这样的学习天才,学校当然重视,恨不得供起来,将来他考到京大了还得拉横幅大肆宣传。
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舒荷有些期待,转头眼睛发亮地看着原峥,原峥却像是怔了怔,深褐色的眼瞳错开那双杏眸,半晌轻点头,问去几天?舒荷自己也不确定,嘟哝说好像是四五天,老师带他去,和别的竞赛选手住一块。
因为学校只有他一个学生去参赛,没有同伴,所以只能和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住一起了,原峥听完,沉默一会儿,有点不太放心。
这几年,小荷从没离开他超过一天过,这次却要去四五天,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环境,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