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昨天去哈罗德侯爵家拜访,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要是知道你们在伦敦,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您先进来坐,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来了。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到伦敦的。”费尔南多勋爵说着就去拉云霁的胳膊。
云霁站着不动:“勋爵阁下,我还有事情,暂时就不等男爵了。我和闵在伦敦郊外开了一家餐厅,今天中午还有客人,我得去买菜。不过晚上我们没有客人,下午我就来接你们去我们那吃晚饭,顺便聊聊我们各自的经历。”
费尔南多勋爵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好!你们可真行,在伦敦也开上餐厅了。不过今天下午不行,我们今天有事情安排,明天我们再去。你们在哪儿,我们自己找过去吧。”
云霁说:“那就明天中午吧。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们,就在伦敦郊外,租了个院子住着,开了一个小餐厅,一顿只招待一桌客人。”
“一桌客人!那你们怎么赚钱?”费尔南多勋爵说。
云霁笑道:“我们收费比较高,赚一点算一点。其实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等你们的消息,顺便赚一点生活费。”
“非常好。那你先去忙,回头再见。”费尔南多勋爵说。
云霁跟他挥手作别:“再见!”
云霁见到费尔南多勋爵,得知他们兄弟二人都没事,这才彻底放了心,赶紧去买菜。
买完菜,云霁兴冲冲地往回赶,马儿都比平时跑得快一些。
一到家,还没看到闵悉的身影,就大声叫起来:“九弟!九弟!我见到费尔南多了,他们都平安无事!”
闵悉正在后院杀鸡,听到这话,鸡也不杀了,直接把鸡和刀一扔,就冲了出来:“真的吗?你见到勋爵和男爵了?”命悬一线的鸡逃出生天,顿时扑腾着翅膀大声鸣叫起来,欢庆自己还活着!
云霁还在门廊下卸背篓,便看见闵悉炮弹一般冲了出来,他赶紧伸出手臂,扶住闵悉。
闵悉顺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蹦到他身上:“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们没死!”
云霁都有些蒙圈,他从未想过,闵悉会这么主动地往他怀里扑,他趁势将人紧紧搂住,心跳都漏了几拍:“我只看到了勋爵,男爵似乎去拜访他的准丈人去了。我邀请他们明天中午过来吃饭。”
“干得漂亮!”闵悉从他身上下来。
云霁只得顺势松开自己的手臂:“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说他们会没事的。”
闵悉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抑制不住,他有时候难免悲观,毕竟大海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加之前有狼后有虎,能活下来真是福大命大,费尔南多兄弟也是有福之人啊。
闵悉突然想起来什么:“糟了,我要杀的鸡跑了!”
云霁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没关系,我去抓吧。”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那只逃出生天的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云霁就骑马进了城,他是去买菜的,顺便接费尔南多勋爵等人的。
他到的时候,费尔南多男爵已经起来了,他知道今天要去见闵悉,懒觉也不睡了。昨天下午他都没回来,勋爵派了人去给他送信,告诉他有了闵悉和云霁的下落,他一听,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告别了哈罗德一家,回到了官邸。
要不是勋爵不知道闵悉的地址,他非自己找过来不可。
见到云霁的时候,男爵给了他一个比勋爵还热情的拥抱:“可想死我了!我的朋友,得知你们还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离开你们的这些天,我没有一刻不在自责。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们抛下的!”
一旁的船长向云霁道歉:“实在对不起,当时另一艘海盗船正在攻击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等你们就先离开了。”
面对船长,云霁则换了一副面孔:“你们不等我能够理解,但偷偷摸摸走掉,留我们在那里吸引海盗的火力,我实在难以接受,就算不顾及我们,难道你们的水手也不顾及吗?”
作为一个船的船长,难道不应该肩负起所有船员的生命安全?在关键时刻踩着同伴的尸体去逃生,这点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船长急了:“这绝非我本意,我们撤离的时候,我派人去通知了你们。”
云霁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可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船长想了想,脸色黯然:“那肯定是送信的人没完成使命,对不起,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云霁说:“你应该感到的抱歉是那四名跟我们一起的炮手,他们坐着逃生艇下了海,至今生死未卜。”
费尔南多男爵想过很多原因,但没想到竟是送信的人根本就没把信送到,他拍着云霁的肩:“幸好你们命大,逃过了这一劫,还顺利抵达了伦敦。快给我们说说,你们后来发生的事情。”
云霁说:“我是来请阁下去我那儿吃饭的,先去我们那儿再说吧。”
“对了,我听大哥说,你们在伦敦开了一家餐厅。可真有你们的!跟你们分开的这些日子,我真是太想念闵的手艺了。快带我去见他!”费尔南多男爵有些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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