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不玩的好吧?”
她并不准备告诉斯特兰奇,与公主达成的友谊在什么程度,到底是吃喝玩乐的搭子,还是可以一起夺位的君臣。
斯特兰奇对这位公主没什么印象,她总是不爱出门,存在感还没有王储妃身边的侍女高,但他知道,安妮.米勒觉得不会做与前程无关的事情。
“这样的说辞,谁会相信?”他又道:“我猜,即使没有国王的掺和,就凭你如此与其他继承人亲近,王储也早晚会将你我赐婚,以保证旁人打消给你递橄榄枝的目的。”
“我很好奇,你当初封子爵的时候,到底跟王储说了什么,值得王储这样费尽心思。”
安妮回忆了一下,当初在丁戈港救王储时,她无意间吹过牛,那样的土弹根本不算什么,只要给她点时间,她就能把土弹里的原材料改良,造出火铳来。
王储问起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依旧是说,自己在港口与南方的一个炼金术士有来往,对方受她的恩惠,告诉了她很多秘方,但这些秘方大多都有误差,得让她慢慢的实验出来。
南方小国林立,风俗环境不同,能烧出瓷器,织出丝绸,也真有一些炮仗之类的东西,谁又会去求证呢?
王储不管这么多,只要能为他所用就行。
安妮扯了太多关于南方的谎言,她不打算与斯特兰奇说:“没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恰好救了他老人家一命而已。”
二人聊完正事,旋即离开花园,回到戏剧厅里,他们看起来只是聊了聊促进感情的天,各自神色坦然的归位,好像并没有涉及到任何阴谋。
这个年代的戏剧,总是一些讲述神话故事的,看起来倒是有趣,安妮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戏剧快要结束时,忽然有个侍女从外面进来,在心情愉快的王储妃身边低头说了什么,王储妃瞬间就垮了脸,也没有继续邀请安妮和公主在戏剧结束后一起聊天,反而匆匆离开了这里,惹的人群议论纷纷。
国王的席位里,也有侍从上前禀报消息,听完之后,国王和他身边的王储也倏忽间站起身,不顾杜洛夏夫人的询问,匆匆往外走去。
安妮与身边的索菲丽达耳语:“这是怎么了?”
公主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拦住了一个侍女,问了几句。
这个侍女说,是宫外出事了。
“奥抚勒大教堂里的圣子雕塑上吊死了一个人,他身上写满了对鲁伯茨大主教的犯罪指控。”公主感到十分不可置信:“大主教比我父王小几岁,他曾经与我父王关系很好,还是因为杜洛夏夫人的事情,我父王才对他生了嫌隙,”
安妮忽然沉默起来,她想到瓦娜,想到斯特兰奇,他们好像都跟这个大主教有点仇怨在身上。
这个大主教,这么多年能上位肯定是沾了不少人的命。
可如果是要报仇,直接派人把这个大主教杀了不就行了?即使教堂的圣殿骑士厉害,也总会有失误的那天。
但这尸体挂在雕塑上,除了对大主教的产生影响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转过头想,对于一个有威严,受敬仰的神职主教来说,不就意味着一切吗?
就这么要了他的命,他也只会获得一场体面盛大的葬礼,但是如此毁名声的事情出现了,查不到谁是幕后主使,群众又开始质疑这位大主教的权威,人人喊打,恐怕比死了更难受。
对这位大主教的事情,安妮不是很在乎,反正与她没关系。
回程的路上,安妮婉约的把打猎路上会遇到危险的事情告诉了索菲丽达,只是让她到时候不要太惊慌,她没直接说是刺杀。
“这个消息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不用害怕。”
索菲丽达点点头,作为王公贵族,谁还没碰见过几次危险呢,她听安妮这样说,很放心。
“那伯爵把你叫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索菲丽达并不知道安妮和伯爵在丁戈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伯爵与她之间的保密约定,安妮也从来没说过,公主只以为安妮与伯爵虽然同船前来,但也只是点头之交,并没什么特别。
再说了,安妮说过,她与这个伯爵在订婚这件事上达成了某种一致,又决定保留头衔,她是不会受制于人的。
那他们看起来,毫无感情前提存在,为什么还能如此相敬如宾?
索菲丽达并不知道斯特兰奇对王储做的事情,她还以为伯爵是坚定的王储党,他是来跟自己争夺安妮的。
安妮有意替斯特兰奇隐瞒,她说道:“伯爵对王储,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尽心,就如同我,也没那么忠诚。都是为人臣子,求的是名利。”
“只要没有矛盾,利益一致,没什么是不能相处的。公主,你要明白,没人天生会站在谁的一边,这都是趋利避害后的选择。”
第59章 中箭
木轮吱呀吱呀地压过泥地, 从枫树林后的侧门出了宫,一直走一个小时,过了城门, 就是城郊河畔边的王室猎场。
这个时代的王室没什么娱乐, 大多都是看戏剧,打猎,办宴会之类的,玩多了就枯燥无味。
昨晚的宫廷里如死水一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