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公主要回来,陛下竟然打算让公主去修道院住。”
安妮点了点头,她清楚这件事,陛下收到太后密信之后,就将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陛下的意思,我们又能说什么。”安妮答着,跟女公爵走入了大厅。
四周全是守卫,女公爵将安妮带上了王储妃生日时要用的座位上,从这里看去,整个大厅都尽收眼底。
“王储妃叫我帮着她布置,你看看,我办的好不好?”
安妮顺着女公爵的目光看过去,王储妃的座位两旁布置着一面花墙,如今花还没往上插,只能看见裸露的木板。
安妮不由的幻想,如果女公爵自己查到了什么,她想要了陛下和王储妃的命,那么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但安妮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这说不定是王储妃在试探女公爵。
“依我看,还得再改一改,就比如说这面花墙,如果插满花,就一定会头重脚轻,有倒塌的风险。”
听安妮这么说,女公爵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即刻命人过来,将花墙拆掉了。
“你说的对,我到底还是没什么经验,要多加学习。”
安妮点了点头,又告诉女公爵:“这办也是有讲究的,体面气派还在二上,第一条准则,就是安全。”
“场地,人员稠密,往来的仆人众多,光是守卫防着刺客可不行。”
女公爵露出一抹浅笑,挽着安妮的手臂:“还有呢?”
“还有就是防火,象是烛台一定不能放在桌布上,壁炉的边上要放好铁罩子,省的夫人们的裙子着火。”
“像这样的大厅里,摆设上桌椅之后,通道拥挤,距离出口又远,如果遇到火灾,那就会将人困在里面,千万要小心。”
“那有什么能解决的办法么?”
“倒也简单,只需要派专人盯着火烛和壁炉,再往长桌下备几十桶清水就行了。”
“嗯,我记下了。”
女公爵扬起笑脸儿,她的神色看起来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依旧是曾经那副天真的模样。
安妮又被带着,在女公爵住的地方吃了一顿下午茶。
女公爵就住在王储妃楼下的套间里,她身边有七八个侍女围着,安妮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她视若无睹,带着女公爵使用迦宁来的茶具和茶叶,泡一些她喜欢的花茶。
女公爵喝了,果然叫好。
“这种茶叶是产自迦宁吗?”
安妮点头:“是啊,坐船运到王都最快也要一个半月,迦宁内乱之后,我那里的库存还真就不够卖了。”
原本只是为了搞饥饿营销,短短十天半个月过去,货源堵在港口,安妮是真的没有什么库存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至少现在市面上的红茶,一饼能卖到数十个银币的高价,更被贵族趋之若鹜,视为有人脉的象征。
“那你可一定要给我留些。”女公爵若有所思,又道:“说起来,如果路上要一个半月的时间,那么索菲丽达公主或许还能在杜洛夏夫人封王后之前回到王都。”
“这位杜洛夏夫人也是实在命好,她的女儿在圣诞日前后嫁去了丹锐,做了王妃,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都是过时的消息了。现在看来,什么出身也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其实是头脑好使。”女公爵慢慢地使用着茶具。
安妮点头腹诽,这一年来丹锐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还真是热闹,先是侯爵在那里失踪,再是女公爵派人在那修建庙堂,又是杜洛夏夫人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了那里。
也不知道,这是国王的意思,还是杜洛夏夫人自己的意思。
如果是杜洛夏夫人自己做的,那么她就不怕陛下怀疑到她在丹锐藏人,又用子女收买丹锐的势力吗?
如果是陛下做的,那么他这是为了干什么?他难不成已经猜到侯爵和杜洛夏夫人曾经有暗中联系?用这个来敲打她?
那么,杜洛夏夫人这封王后的仪式还能顺利进行吗?
安妮瞧着四周侍女们的脸色,她能感觉到,女公爵在王储妃的监视下无论干什么都备受限制,能说这些,也是十分的大胆了。
安妮将话题挪开,如同一般的贵族一样,谈论起最时兴的服饰和上最流行的仪式。
众所周知,她与她的丈夫几乎没有感情,所以她也没有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甚至命人去找王储妃讨要她库房里的红酒来配鱼肉。
直到夜晚宫廷里四处点起了灯烛,这才酒足饭饱的乘坐马车出去。
在宫廷里与女公爵实在不方便说话,她们互相只能心照不宣。
安妮躺在车里,她回头朝宫廷的夜色看去,深刻的意识到现在的形势复杂,陛下和王储,王储妃和杜洛夏夫人。
他们互相之间想办法倾轧着对方,明明看上去相安无事,但已经不是她最初来到王都时的不和睦那么简单了。
王都的春季如约而至,王储妃生在二月初,那天也是关于神的节日,所以陛下和王储一致认为应该大办。
安妮已经送过了王储妃一次礼物,再次赴宴时,她的马车里依旧装着一套玉石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