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姜年没有当面撒谎的勇气，面对男朋友‘我已经知道了’的表情又找不出抵赖的理由，只能含糊否认：
“也……也没有经常啦，而且不会弄得这么严重……”
他是不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说胡话了，要不然境哥怎么猜到的？
“……”
程境一听就知道，没有经常就是经常，不严重就是严重，要不然不会进步这么快。
但即便如此，想起昨天这人痛苦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责怪了，他家小混蛋太缺乏安全感了，只能严肃叮嘱：
“以后不许这样乱来了，嗯？”
没心没肺是一点也不怕他心疼死。
“嗯。”
姜年满口答应：
“我就是太着急了，想知道自己的极限才这样，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程境顺势问：
“现在知道了，多少？”
姜年表情雀跃的伸出手指：
“460米了！境哥，我都感觉自己好厉害！”
正常突破的时候是410米，消耗到极限突破到460米，难受一点是值得的！
还差40米，他在家或者去农场锻炼几天就可以了。
“你本来就很厉害！”
程境把人摁在怀里抱紧，精神和异能过度消耗带来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这人可以，跟上辈子的经历不无关系。
他怎么能不恨呢？
做梦都想着让爱人彻底摆脱所有关联的人和事，包括一些命中注定的东西。
“谢谢境哥，让你担心了。”
姜年笑容灿烂，似乎早忘了昨天透支精神力和异能那种窒息的疼痛。
程境拍拍他：
“好了，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洗漱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回基地了。”
“哦。”
“……”
队友们很担心姜年的情况，看到他醒来后生龙活虎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只有程境的表情稍显严肃，上车后就让他继续睡。
姜年也不犟嘴，老老实实戴上罗小黑眼罩遮住半张脸睡觉。
他知道境哥为他的进步高兴，也因为他乱来的极端举动不高兴，所以，这个时候要乖。
当然，精神力消耗过大，吃饱后坐着犯困也是真的。
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睡着的人，程境的心都是软的，面对这张乖顺的脸，想让人换异能晶核的念头又突兀的冒出来。
只是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后，他没有昨天刚想到的时候那么激动上头了：
一来，主要是现在时机太早，基地和官方还处于救助幸存者抢收重要文明资源阶段。
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除了病毒血清的研究持续跟进外，科研人员们主要是想方设法解决民生所需，净化土地恢复生态循环等等。
二来，丧尸晶核能量还没利用上，各方面资源达不到做晶核移植实验手术的条件……总之，现实不允许他着急。
而且，姜年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又经历过上辈子的事情见证了晶核移植成功，不可能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法规避风险。
从来不提，那就是……不想。
这样的话他也不敢贸然提的，没有好的时机条件客观因素，搞不好影响感情就得不偿失了。
“哎……”
程境有点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叹气，思前想后反复纠结，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压在心里。
等弟弟带着脑域进化专家也加入基地，同时晶核能量进入使用稳定期再说吧！
无论如何，只要是可以让年年规避危险的方法，他都想尝试。
“……”
前方开车的赵磊和廖宇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叹气，还是统一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活该。’
问就是狗粮吃多了心灵扭曲。
……
回程在出了西河市后就按原路走，了解基本路况又有无人机探路，速度比去的时候快了不少。
中午停下吃饭休息的时候，程境把姜年叫醒，吃饱了又把人赶回车上继续睡。
完了自己蹲在车子旁的石堆上若有所思，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一下或者回复信息。
队友们围在车外休息，顺便给小七放风，毛孩子精力旺盛，一路上兴奋坏了。
注意到程境心不在焉的样子，赵磊走过来问：
“程哥，年哥没事吧？”
“精神和异能消耗过度的犯困，问题不大。”
程境回答，语气却不像问题不大的样子。
赵磊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
“得亏年哥的异能不是什么杀伤力强的，要不然我都不敢想我们队伍在他的带领下有多猛。”
程境白他一眼：
“怎么？跟我这个队长委屈你们了？”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但凡姜年的异能是攻击性强的，或者跟他互换，非得带着这一群卧龙凤雏浪穿末世不可！
谁浪得过他啊！
“那倒没有，有你是我们的福气。”
赵磊笑答，认真想了想又解释一句：
“就是年哥端着枪‘突突’上头的样子很鼓舞人心。”
打架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