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听到后,浅浅的游了过来,本来微微泛红的小脸,转瞬间就变得哀弱与疲惫
本来花了两天时间,黑眼圈都熬出来了,才好不容易快把执勤报告写完,结果又来……
呜呜呜,唐玖姐姐你快来救我走吧。
双方的交谈方式并没有什么严谨可言,就像是在医院楼道里普通的聊天一样。
“安彤只是得到了一部分司徒家的传承,政治立场并非世家一系,”司徒嫣率先开口道:“更何况,原本的司徒家,除了天阶大能、京城之地,恐怕没人能记得了……”
“而且我们还需要留在这里,去处理一些世俗上的问题,同时对我司徒家门有过落井下石的世家,我们也得去上门聊聊。”
“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也是出于安彤的意愿。”
“我们希望安彤能够回淮南,让你哥哥来照顾她。”
司徒嫣说到这里,换了个像是邻家姐姐似的口气说道:“所以啊,小妹妹,你可以把安彤签进青雨阁吗?”
“哥哥?”余瑜估计自己是听错了,摇了摇头后,十分为难的解释道:“这种情况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因为涉及到宗族世家,肯定得上报到市级特理院才行……”
“而且大多数情况,世家人士,连特理院下属的常驻区腹地,都不可以自由出入。”
“即使青雨阁属于较为自由的在野机构,而且规模很小,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但依旧受特理院的直接管控,相关审查特别严格。”
“所以……不行的。”
余瑜满脸歉意的说完了这些。
而司徒嫣听后,则是有点无奈。
这种话题,跟余瑜这种小孩子,聊起来确实吃力。
在过去的话,就是一封信物的事情。
司徒家甚至可以直接去找写下这些规定的人。
但现在……很多人脉和资源,都得重新敲打和收拢一遍了。
在安彤恢复健康后,司徒家受到的侵蚀就停了下来,而且安彤还把司徒家的传承分化出来了一部分,让她和司徒南想起了司徒这个姓氏。
但中间都发生过什么,只留下了一個非常模糊的印象,就像做了一个晚上的梦,哭的泪流满面,但在醒来后,还是会忘的七七八八。
司徒南的实力仅剩地阶,其他的司徒家子各有手段,且都是天阶,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情,但从世家的角度而言,已经很难在中州立足,甚至无法继续履行与国总特理院签下的契约——有关安彤的特异项培养。
而且世家立于千年而不倒……终究还是因为世家向来以脉系的延续,为第一决议要务。
当年为了存续而碎道,如今更不可能为了安彤,而不顾千年根基。
所以未来残存的司徒家门会如何作为也可想而知,司徒嫣和司徒南也没办法避免。
“那如果走正规申请程序……”司徒嫣尝试着问道,但自己随即就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在这个摸着石头过河的新时代,先不说国内和国外政策的天差地别,就算是共和国内部,也仅有一个以政治局制定的核心思想为主导。
但经过各方势力根据自身利益的解读后,最终付以实践的路线却完全不同。
别故意拖对方后腿就不错了,如果能先跑到最前面的话,那肯定不介意给对方扬两脚土。
司徒嫣又思考了片刻后,再次询问道:“我记得淮南省锦宁市的道元班,应该是在下周一开课吧?”
“如果让安彤以独立的身份,自行申请道元班,这样的话,只需要提交普通材料就可以了?”
余瑜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翻找了半天相关制度后,才对着念了起来:“锦宁市的道元班……大概在一千人左右,以社会独立人士提交申请,则需要……那你们直接申请不就好了?”
余瑜有些奇怪的问道,对方绕这一大圈,明明是可以自己直接申请的啊,就算藏了一些信息,这样最多能查到的责任人,也只有安彤本人。
等等,她们刚才说想要学长照顾他妻子……
难道是想要把学长挖走?
不可以!
司徒嫣一时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以前从来没弄过这些东西,目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
鱼鱼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司徒嫣见余瑜的表情,倒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应该是他的妹妹吧?”
“妹妹?”终于反应过来的余瑜欲哭有泪的说道:“不是啊,他只是我的学长而已,我是他的监护人。”
学长?
司徒嫣的神色瞬间古怪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
虽然这种事情从世家过去的角度来说挺常见,但在六十年前发生那些事情后,以他们现在的敏感地位,反而是最不敢碰的。
现在这些小孩啊……
病房内,尹航被安彤死死的压在床上缠绵着,过了十多分钟后,他才轻轻的推开了安彤,有些喘不上气的呼吸着。
现在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尹航都有点难以控制这股躁动。
可当他看到安彤现在这幅有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