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用完早膳后,和自家父亲一起打了一套拳,他汗水淋漓,猪头脸上都是汗渍,像个被蒸汽氤氲的猪头肉,根本看不清原来的俊秀相貌。
林大将军越发觉得的自家儿子这真是缺乏锻炼,平日得加强训练才是,看到觉儿现如今的模样,他真是不忍直视。
他像现在躺在地上,深秋的风吹起他的发丝黏在脸上,他微微喘着气,林大将军连气都不带喘的,可见身子骨多硬朗了。
“觉儿,赶紧回去休息吧,为父给你告病假。”林大将军给林觉使了个眼色,他吓得赶紧爬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林大将军快马扬鞭赶去上早朝了,骑马姿势一尘不变的利落,几十年的功底一目了然,相较年轻时丝毫不逊色。
林觉回到阑山居,径直走到净室,小厮们也将热水准备好了,烟雾弥漫的净室内,他脱下身上的玄色劲装,双腿跨入浴桶内,黏腻的汗渍感才骤然消失,满足的微叹一声。
他的胸膛一部分被温水淹没,一部分露在外面,可以看见青紫色的痕迹,仿佛开了花一般,可见萧南昀真是下了力道的。
他的肌肤莹润,像是上好的瓷器发出的淡淡光泽,不同于一般的男子,就连祖父和父亲都是健康的古铜色,唯独他的肤色与这个家的男子格格不入。
就连常年在外的小舅舅也不是他这般的白皙,他开始擦拭着身子,一块棉帕完全浸透,行走在各个部位。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担心牵扯伤口,他强忍住发出疼痛的嘶嘶声,等会儿还要让小厮重新给自己上个药。
他将自己泡的红彤彤的才结束沐浴,他穿上一套棉质的中衣,穿了亵裤,披上外袍,往卧房方向走去。
小厮已经拿着膏药等候在一旁了,“少爷,小的给您上药。”
他脱下衣物,只余一条亵裤,他的腿修长笔直,肌肉分明,宽肩窄腰,倒是与平日里呈现出的温润纤细的形象完全相反。
小厮麻利的上完了药,屋子里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他决定睡一觉,让肌肉放松,这次受的伤需要静养。
另外一边林夫人和林姿言,已经出来迎接温夫人母子三人了,“舅母,表妹(姐)。”昭昭和闻天异口同声作揖行礼。
“大嫂,言言。”
“快快请进,锦儿,昭昭,久澜。”林夫人热情接待道。
林姿言今日一袭嫩黄色的醋紫藤纹衣裙,梳着分晓髻,正是娇花嫩蕊般的年纪,雪肤花貌,天然雕饰。
小姑娘的嗓音清脆好听,微微欠身:“姑姑,昭昭表姐,闻天。”
她们一行人来到了花厅,丫鬟们端来了茶水,丫鬟们拿着碧玉壶开始斟茶,清香的味道袭来,昭昭举起碧玉杯杯轻嗅,茶香四溢。
“昨日觉儿受了伤,还在静养。”林夫人的声音平缓温和,解释着林觉不能前来的原因。
觉表哥今日没去上朝吗?昭昭充满疑惑,怎么会受伤,昭昭面露不解。
“舅母,我可以去看看觉表哥吗?”
“自然是可以的,你们几个先去外祖父,外祖母那请安吧,记住不要把觉儿的事情告诉二老。”林夫人叮嘱着。
林姿言,闻天和昭昭三人一同去苍溪院,林老将军和林老妇人在一起下棋,见到孙女和外孙女和外孙。
小辈们作揖礼,双手抱拳,躬身拱手,“外(祖父),外(祖母)。”实属闻天的声音最大,男子的声音自然洪亮清晰。
二老喜笑颜开,“好孩子,抬头让外(祖母),外(祖父)瞧瞧。”二位老人的声音年老但是还是中气十足。
言言和昭昭老两口早已刻画在心了,对于闻天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老两口自然多了一份期待。
只见这孩子,一双和锦儿相同的眸子,是自家孩子没错了,少年身姿挺拔,虽脸上表情不多,但是气质卓然,疏朗风清。
两老都很满意,不愧是林家的外孙,即使流落在外多年,但气质丝毫不输世家精心培养的公子们。
“久澜,走近些,让外祖母仔细瞧一瞧。”林老夫人的面带关切,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闻天走近,林老妇人看了看,“是个好孩子。”双手搭在他的手上,闻天只觉温暖,这就是亲人间的关怀吧。
林老将军看自家老婆子盯着久澜出神,他假装咳嗽,“久澜,快坐吧,你外祖母她是挂怀你。”
“自从你丢失后,你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外祖母也病倒了。”林老将军回忆着闻天刚开始丢失的时候,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想你女儿那段时间的自责,现在想起来,林老将军都记忆清晰。
“好孩子,咱们家总算把你盼来了。”林老将军的声音旷古晨钟般,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宽慰。
闻天听到外祖父说起这段往事,心中很是微妙,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被偷,会有疼爱他的家人,幸福的童年吧。
“外祖父,外祖母不应担心,久澜现在觉得很好。”闻天语起微微起伏,还是佯装镇定,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虽然他自小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对亲人也有所期盼,但是没想到自己是丞相之子,镇国大将军的外孙,真的是很惊喜,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