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温丞相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晨起离开相府,深夜而回,温夫人都没怎么与他碰过面了,今日温丞相处理完事情,提前回家了。
只见他穿着红色的仙鹤褂子,腰束革带,头戴一顶乌纱帽,眉眼间都是疲惫。
“相公,回来了。”温夫人的声音柔和水。
温大人朝妻子和煦的笑,一瞬间疲惫骤然消失两眼直盯着温夫人,夫人今日打扮的合乎他的心意,让他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日。
她今日别着一支孔雀开屏的步摇,雍容又华贵,香绯色的青莲上裳,褐红色的高腰襦裙,一双攒珠的绣花鞋,一步一摇间,当真是好颜色!
温大人大步上前,将妻子拥在怀里,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有没有想我,锦儿。”
温夫人被温大人闹得玉面含羞,小丫鬟们都看着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温夫人抱回了念澜院。
闻天想找阿父探讨下学问,小厮刚才和他说阿父回来的,他问了一个丫鬟,原来阿父已经和阿娘回念澜院了。
闻天觉得还是去找二叔吧,二叔也是个博古通经的。
闻天迈着稳健的步伐朝集翰居而去,温家二爷此时正在仰天喝酒呢,他的面容那般的坨红,似是醉了。
“二叔。”
“闻天,你来了。”
“陪叔父喝几杯。”
“不了,我原本有些问题要请教叔父。”
“但说无妨。”
“可是叔父你......”
“你说吧。”
“叔父,我看还是算你吧。”闻天施展轻功,一溜烟就不见了。
“这小子......”
温家二爷继续惯着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在石桌上昏睡过去了。
“老爷,你醒醒。”温尔夫人刚好看到温二爷睡在此处,现在这个天气极其容易着凉。
“夫人,你......来......了。”说完这一句就又睡过去了。
温二夫人叫来两个小厮,将温二爷抬回去了。
漪澜院,香药帮昭昭捏肩,香草帮昭昭捶腿,她白日去了趟公主府,见了明珠公主萧韵非。
今日的相府施粥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的,阿娘和二婶都帮忙了,她现在有些疲累,就想香药和香草两人给自己松松骨,捏捏肩,捶捶背的。
陈娘子的两个孩子也出来帮忙了,她打算找人替他们修缮下房子,银钱从她这里出,她跟阿娘讲了这件事阿娘也赞成,还讲了关于幼容所的事宜,没想到阿娘听了也很高兴,认为这是件好事,她就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刚才听香绯说阿父回来了,阿父就跟着阿娘回念澜院了,阿父和阿娘的感情真好啊,令人羡慕。
“对,就是这里。”昭昭想要香药找准按揉的位置。
“小姐,今个儿定国公肖远寒的外室找上门了,这位外室娘子花夫人所生的女儿比嫡出的世子年纪还大一些。”
“嗯?还有这样的事,倒是稀奇。”
“小姐是这样的,
这位花夫人是当年定国公在江南办案的时候,下属送来的花魁娘子,定国公当时给她赎了身,安置在一处别院,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
后来定国公府的老国公催当时还是世子的定国公回去成亲,定国公便和那个花魁娘子断了,他给了那花夫人一些银钱和一处宅院。
没想到,定国公离开的一个月后,花魁娘子怀孕了,那她自然找上定国公府,被定国公府的老夫人用银钱打发了,花魁娘子就回江南了,她知道自己身份地位,连个妾也做不了。
还让她打了孩子,可是这娘子买到了假药,孩子还是顺利生下来了,是个女孩。
这位小姐去年的时候与相公和离了,这位花夫人病重命不久矣,想让定国公府接纳这位小姐,今个儿才闹上门来。
这都是定国公年轻的时候留下的风流债,定国公夫人夏夫人,知道这件事闹着要跟定国公和离,休想让这个奸生子进门,夏夫人高枕无忧惯了,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糟心事。
如今的定国公看着是个稳重的,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般的风流恣意,昭昭越听越替夏夫人不值。
还有一件事让夏夫人很生气,这个外室花夫人生的小姐,将明安郡主谢成盈的肚子撞掉了,明安郡主当场晕了过去,她还不知道自个儿怀孕了呢,这下定国公府就乱成了粥。
这外室生的小姐名叫肖如真,是个聪明泼辣的,愣是让定国公肖远寒,认她做了义女,如今在定国公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位花夫人也进府了,作为肖如真的奶嬷嬷。
这可把夏夫人气坏了,肖炜州也带着明安郡主去了淮南王府,你说这事......
昭昭听香药讲述完,觉得定国公怕是老糊涂了,行事这般的无所顾忌,就不怕明日弹劾他的奏折一堆嘛,如今的御史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定国公府作为七皇子萧璟的外家,当今的淑妃娘娘正是定国公肖远寒的胞妹肖薇宁。
七皇子如今还未成年,皇帝正值年富力强,等到七皇子成年,皇帝照样坐稳皇位,七皇子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她是知道萧南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