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谧在大魏乃至天下的名声小于何晏,又向来喜欢与何晏争锋,平时一般不与邓飏、何晏交往,虽同与这两人为“三狗”,
但却是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只听曹爽的命令,今日何晏只是比他来的晚了些,便又让他找到了一个刁难的机会,
“平叔恐怕是因这次加官晋爵没有汝,便想对丞相不敬,不给丞相面子,所以才来的比吾等晚了一些吧!”
何晏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是有些恼怒的道:“丁彦靖汝是在赤裸裸的污蔑吾对昭伯的情谊,吾跟随昭伯这么些年,
为他出谋划策良多,又同他从小便待在一起,怎可能对昭伯不敬、不给昭伯面子呢!倒是汝,
在今夜欢宴即将开始之时便不消停,打算闹出些动静,搅乱昭伯的宴席,吾看汝才是真正的不安好心呢!”
丁谧脸色稍微有些变化,激动的道:“吾对丞相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甚至可以为丞相赴死,倒是汝内心浮躁,巧取好利,不求务本,屡次做出有损丞相的不法之事,只图私利!”
何晏拱手道:“丁彦靖汝血口喷人,吾可从来没有做过汝所说的这些事,倒是汝还未不遵诸侯王,在尚书省之时,
经常弹劾和驳斥官员和政令,致使尚书省不能正常运作,如此大罪当以何赎之,昭伯,依吾看,
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合该早早收监下狱,查清罪状,明正典刑才是!”
丁谧又厉声驳斥道:“丞相对吾有知遇之恩,又曾在明帝面前称赞仆,建言明帝重用吾,如此恩德,怎能不让吾心甘情愿为其前驱效力,
何平叔,汝别以为之前在一月丞相危难之时,生出了投靠司马老贼的心思,
想把吾等一起供出来这事儿在司马家在大魏彻底分崩离析之后便无人知晓,能够蒙混过关了!”
何晏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只是有些激动,“丁彦靖汝在胡言乱语,凭空肆意捏造污蔑吾的清白,吾怎么会为了自家老小的性命,做如此对不起昭伯和诸卿的事!
来人,快快将此人拖将出去,不要让他搅了昭伯的宴席、诸卿的兴致!”
丁谧也不闹,只是淡淡的道:“何平叔汝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是清楚的,有没有对不起丞相、诸卿也是有迹可循的,汝今日之所以来的如此晚,
恐怕也是昨夜宫中大宴之后,回去又饮宴过度、寻欢作乐,今天又补了一觉,起晚了些,所以才如此的吧,
若不是汝之妻,我大魏的公主殿下贤惠、及时的将汝从睡梦中唤醒,汝恐怕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吧,哈哈!”
何晏道:“丁彦靖汝这是在滥用昭伯交给汝的校事府权力,随意监视朝中重臣的府中之事,
难道昭伯就是让汝如此以权谋私吗?昭伯,吾以为应当立刻将此未经旨意肆意窥视朝臣之私的乱臣拿下,
若是让他继续替昭伯掌管校事府,还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篓子,之后还要让昭伯来替他擦屁股,
在此贼被罢黜校事府的职权之后,吾亲自请缨替昭伯掌管校事府,必定替昭伯管好校事府之人,让他们不再如丁彦靖一般当一条四处咬人的恶狗!”
丁谧道:“吾已经将汝所犯的这些罪行的罪状都交给丞相过目过了,何平叔汝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还是在今夜过后找个时间去廷尉府交代自己参与谋逆的罪状,今夜汝便最后再享受一次如此的盛宴吧,过了今夜,
说不定汝便要在廷廷尉府的大狱中度过余生了,就没有像这样的酒宴了!”
曹爽看着这“两狗”在厅下的闹剧,还没有说话,而早早赶来赴宴的群臣也已停下了闲谈,饶有兴致的看着两狗的相互撕咬,
虽然他们之前对何晏、丁谧“二狗的私怨也有些耳闻,但是却没有亲眼见过的这个场面这么精彩,碍于曹昭伯这个主人还坐在主座,
也没有人敢在底下议论,只是默默的看着,看曹昭伯接下来如何应对。
何晏还想再继续为自己辩解一番,这时“三狗”之一的邓飏急忙出来打圆场,“今夜是丞相府的晚宴,如此喜庆之时,
彦靖、平叔汝二人便不要在这儿如市井泼妇一般胡闹了,还不速速退下,安心等候宴席的开始便是,不可让诸卿都看了汝二人的笑话!”
曹爽也在主座咳嗽了几声,示意二人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咳咳咳,汝二人今日就不要继续在此争论不休了,
今夜便安心用宴吧,汝二人之事,吾都已经知晓,改日必然给汝二人一个公断。”
“吾看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诸卿各自就坐吧,酒宴也马上就开始了,还请诸卿不要辜负了这难得一聚的美好时光啊!”
经历了晚宴前的一个小插曲之后,晚宴又继续回归正常,宴会厅中开始有容貌姣好的侍女鱼跃而入,为每个桌案摆上色香味俱全的肉食、素菜,还有香气扑鼻的美酒。
曹爽道:“诸卿忘记了之前有人闹不愉快的小插曲,尽情畅饮享用美食罢!”
宴至高潮,府上歌女舞姬入厅,在宴会厅中央开始一曲曲精美绝伦的舞曲,
而有的人却是心不在焉,随意的把一觞一觞的美酒往嘴里灌,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