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吴的解烦营高手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迅速隐匿退去之时,大魏的洛阳城守军也开始从洛阳的军营中倾巢出动,
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中开始不间断的巡逻,丝毫没有放过一处还处于黑暗中的角落,
这些洛阳城的守城将士们,誓要让今日的洛阳城安宁,不发生吴、蜀两国的探子、刺客伤人之事,
若是在丞相府广邀群臣欢宴之后便发生来参加晚宴的群臣、世家之人被刺身亡之事,那可是要在天下人面前闹出很大的笑话来的,不只是在天下人面前丢面子,
还会被吴、蜀两国质疑大魏是外强中干,徒有三国国力之首的虚名,那吴、蜀两国便会联合来犯大魏,曹爽想与其这样,还不如大魏提前做好准备,
让吴、蜀两国找不到联合进犯的机会,让他们明白只有大魏能打他们的主意,而他们却是不可以来打大魏的主意。
就这样解烦营的人马灰溜溜的消失在了黑暗中,将他们之前遗留下来的痕迹清理得干干,虽然他们清理自身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专业的,
但是对于预判曹魏群臣何时打道回府这件事便不是他们能准确预料到的,若是曹爽事先料到深夜让群臣、世家之人各自打道回府有危险,
那便会让这些人留在曹府过夜,待明日天一亮再走,毕竟曹爽新建的府邸也不是不能给这些人每人一间屋子,让他们可以歇息一夜,待第二天天亮之后再回府。
而在解烦营之人走后不久,洛阳城的守军开展地毯式搜索之时,解烦营留下的足迹也已经彻底被清理干净了,让这些战阵专业户来搜寻刺客的踪迹,显然是不能够找出这些专业人士的蛛丝马迹的,
要是曹爽派校事府的人出门,说不定还能找出一些痕迹出来,让这些五大三粗的军士前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保护了大魏朝臣、世家之人,却不能抓到幕后黑手,一劳永逸,
可是即便是抓到了幕后黑手,支撑着他们行动的吴、蜀两国还没灭亡,被曹魏攻下,那这样的刺杀还是会一直持续下,
还不如到了攻下吴、蜀两国之时才斩草除根,将这些大树上的枝叶以及树根一同清除,即使是现在让他们暂时逃过一劫也没什么的,只要加强护卫,
这些吴、蜀两国的刺客、间谍就只能继续躲藏在黑暗中,隐藏得更深些,不敢轻举妄动。
曹爽以及赶回来的杨综在府中下人为众人送上可口的早饭,等待他们用完之后,二人也用了些早饭,方才去往曹府正门,亲送众人各自回府歇息。
何晏又是打着哈欠的出了曹府正门,拱手笑着道:“昭伯,仆告辞了,谢谢昨夜的款待,仆在日后还愿意为汝多出些力,为大魏多做些事情!”
“平叔,汝回去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谈为吾和大魏出力的事情吧,汝回去拿个铜镜好好照照自己的脸色吧,虽然昨夜休养了一夜,
但是吾看汝的身体还是很虚嘛,还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方能复原,若是能戒掉汝自创的五石散那就更好了!”曹爽笑着拍着何晏日渐枯瘦的肩膀道,
何晏脸色有些难看,苦笑道:“昭伯,汝又不是不知道仆身子虚,就是之后每日锻炼也是不会好的,至于五石散嘛,这是仆一手创制出来的,
就算是每日不吃饭都行,但就是不能没有这个五石散,若是叫仆彻底戒了,那岂不是比死都难受,算了,仆还是继续在家休养吧,暂时不能为昭伯出力了!”
对于何晏来说权势什么的还是没有吸食五石散重要,毕竟无权虽然难受,但是远没有戒五石散难受,若是没有了五石散支撑那他可就是会在身体、精神上都难受了,
若是暂时没了权,依靠自己以前“积攒”的财富和金乡公主、曹昭伯的庇护还是能继续享受每日吸食五食散、醉生梦死的逍遥生活的,待过些日子风头过了,
说不定他还是能有起复再度掌握大权的机会,毕竟在昭伯身边还有他的“好友”邓飏在呢,只要他愿意替自己多美言几句,说不定自己就起复有望了。
这时丁谧也走了出来,“丞相,仆以为像何平叔这样的人,就是大魏的蛀虫,让他继续为官便是在自损大魏的根基,
损害丞相的威望,丞相要将他罢官实乃明智之举,不过最后将他永不起复才是最稳妥的,以免他日后再出来危害大魏江山!”
丁谧虽然家世不如何晏,但也是很有来头,他的父亲叫丁斐,早些年就和曹操在乡里共同起势,曹操非常信任丁斐。
丁斐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贪财,因此总有人想要弹劾他,曹操却数次原谅丁斐,官职一度升为典军校尉,曹操探讨决意的时候,基本都离不开他的身影。
建安末年,他跟随曹操进攻吴国,在出征路上丁斐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想起自己家里面的牛羸弱且数量少,就投投将官方的牛签到自己家,被人告状后入狱免官。
曹操听说后就调戏丁斐:“你的印绶在哪?”丁斐知道曹操在调戏自己,就表示印绶换饼吃了。
曹操大笑和左右的人说:“老有人让我治丁家,我并非不知道他不干净,但我有丁斐,宛如偷东西的狗,虽然会偷东西,但是他却能逮耗子,两者取其轻而已。”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