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柏灵筠这边把做好的豆腐起锅,尽量小心翼翼的把它完整的装进漆盘里,
而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扭头对一旁正在准备鱼脍配料的孙鲁班笑着道:“妹妹,豆腐做好了,可以做鱼头豆腐汤了。”
孙鲁班放下一碟配料指着一旁漆碗中的几个鱼头道:“喏,就在这放着,姐姐自己来拿去用罢,我的配料还没完全弄好。”
柏灵筠走过去将鱼头端到自己面前来,又在一边的盆中净了净手,将几个鱼头在砧板上依次摆开,拿起菜刀稍微用力、几刀下去便将几个鱼头都劈成了两半,用木桶里的清水仔细的清洗干净放好,
之后又将早已洗干净备好的姜切片,葱切成葱花,而后又是将豆腐切块,用盐将鱼头腌制好,再将铜釜洗干净,热锅热油,
将几块鱼头从铜釜的边缘缓缓放入,稍微煎一下,之后翻面再煎片刻,再之后便是把葱、姜倒进去,翻炒,之后便是加清水了,
这时候经过翻炒的鱼和葱姜的香味便完全被激发出来,再盖上铜釜的盖子,大火煮一刻钟,待汤变白了,便加入切好的豆腐块稍微再煮一会儿便可以出锅,
姜在中国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尚且缺乏实物史料的上古时期。那第一位尝到姜的华夏先民或许正是苦尝百草以救民的神农氏。
传说在吃下一株毒蘑菇后,神农氏曾腹如刀绞,乃至昏迷。
在朦胧之中,他隐约嗅到一股清香。尝百草的经验让他意识到这股清香的背后一定有某种妙物。
因而在稍稍打起精神后,神农氏顺着香味寻去,终发现了一株长着细长叶片的植物。
神农氏拔出这株“香草”,一点点尝下去。
入口时,辛辣和清甜交织。而吃下不久后,先前因毒蘑菇产生的腹痛一点点消失,神农氏的身体神奇般地好转。
又因为神农氏是姜姓部落的首领,新发现的这株“香草”又救了自己的命,所以他将其命名为——“生姜”。
神农氏尝生姜并为其命名的故事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我们显然不得而知。
但生姜的身影早就出现在了古人的生活中,这一点倒是有不少史料作证:《墨子·天下志》记载,在先秦时普通人家的菜园中已可见瓜和姜;
《吕氏春秋》则载“和之美者,阳朴之姜、招摇之桂、越骆之菌”……《蜀都赋》还强调:“蜀地自古生产辛姜”。
确认了很早之前姜就走进了人们的生活,那么人们到底是怎么运用姜的呢?总的来说,姜有两大用途——吃,以及烧。
《礼记》载,周人“捶之,去其皽皮,编萑,布牛肉焉屑桂与姜,以酒诸上而盐之,而食之。施羊亦如之”。这说明从先秦开始,中国人就已经在用姜做调味料,以祛除肉食的腥味。
而秦汉已降,将葱姜加入羹中也是常见的食用方法,也可以用来煮茶,
姜的另一种用途——用作熏香——在今日已较为少见。
但在汉代,姜科山姜属的高良姜是一种十分常见的香料。
除了调味和熏香,姜还长期肩负着自己最初的“职责”——治病救人。
在这时的医书《五十二病方》,其中的《养生方》就提到:“取细辛、干姜、菌桂、乌缘,凡四物,各治之。
细辛四,干姜、菌桂、乌缘各二、并之三指撮,以为后饭。益气,又令人面泽。”
同样是在这时的医书《伤寒论》中,姜作为药材甚至还被名医张仲景细分为生姜和干姜。
《伤寒论》全书汇集了113个药方,其中有63个药方都用到了姜。63方中,张仲景认为有39方应当用生姜,有24方应该用干姜。
从药方的总数和细致程度可见,张仲景本人对姜的喜爱或许不会亚于神农氏。
古时葱蒜薤,本就不分家,薤,一名火葱,一名摘蒜,《山海经》中说:
“边春之山,多葱、葵、韭……北单之山,无草木,多葱、韭。”
但古诗词中写薤的远比写葱的多。
西汉田横不愿归顺刘邦,自尽而亡,其手下五百壮士在其坟前高歌“薤上露,何易曦”。
挽歌一词即由《薤露》而来,因薤的表面覆有蜡粉,很难附着露水,故寓意生命易逝。
“盈筐承露薤,不待致书求”,当年杜甫客居秦州,好友阮昉送来三十束挂着露珠的藠头,只有知道薤露难留,才能体会到阮昉的深情。
自先秦,葱薤就主宰了古人的后厨。
《礼记》载:“脍,春用葱,秋用芥;豚,春用韭,秋用蓼;脂用葱,膏用薤。”
《说文解字》说,“戴角者脂,无角者膏”,烧牛羊肉要用葱,烧猪肉则用薤。“种薤二十畦,秋来欲堪刈,望黍作冬酒,留薤为春菜。”
青梅煮酒论英雄之后刘备借故溜掉后,曹操也觉得酒席间有所失言,想来想去不放心,派密探去查看刘备回家做什么了。
探子回报,“见其方披葱,使厮人为之不端正,举杖击之”。
杂役种葱不齐整,刘备气得直打人。
曹操说:“大耳翁,未之觉也”。
曹操看刘备还顾着种葱呢,想来不会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