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像在饭厅台基上停了片刻,无奈的挥了挥衣袖叹息了一声:“哎!”
他知道这是自己夫纲不振的结果,连一旁的侍女都在有时看到这样的场面之时都会偷偷的掩面发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曹魏自立国以来后族何其之多,但能一直壮大的又有几个?
那怕是当年的卞太后又如何,其族还不是很快的便泯于众人了,就更别提前朝的了,他甄氏到如今能愈发的强大,绝不仅仅是因为在本朝出了一两位皇后,更重要的是当初先帝为他选了清河崔氏旁支的夫人,靠上了这棵大树,这才使得甄氏这些年愈发的壮大,但这也让他夫纲不振,遭外人耻笑,但这一切的回报都还算是值得的。
这碗软饭还是吃得值了!更何况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的,而且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丢脸面之事,想当初刘邦、刘秀这些人还是靠一门亲事开始发迹的。
有人说现代女人很现实,尤其是在中国这个世俗的社会、现实的社会。
其实,古往今来都是,古代社会更势力、更现实。
所以,在古代,婚嫁一定是门当户对。虽然在古代社会,阶级明显。但有些富豪依然会娶穷人家的女子,而有些富豪女也会嫁穷人家的男子,但这也是极少的,不过这样的好事还是落到了甄像的头上,就如当初的陈平一般,虽然甄氏比当初落魄之时的陈平有钱一些,但家世还是远远比不上清河崔氏的,还是算高攀了。
陈平年少时家中贫困,可他又偏偏喜欢读书,尤其喜欢黄帝、老子的学说。
陈平与哥哥陈伯一同居住,家中有农田三十亩,哥哥见陈平喜欢交游,便承担了家中全部的农务劳动,使陈平有时间出外游学。
陈平为人长相俊美,曾有人问陈平说:“家里穷怎么还吃得这么壮硕啊?”陈平的嫂子厌恶陈平不参与家中生产劳作,回答道:“也就吃些糟糠烂菜罢了,有个这样的小叔,还不如没有。”哥哥陈伯听到了,生气得把她赶走休弃了。
一年,正逢社祭,人们推举陈平为社庙里的社宰,主持祭社神,为大家分肉。陈平把肉一块块分得十分均匀。为此,地方上的父老乡亲们纷纷赞扬他说;“陈平这孩子分祭肉,分得真好,太称职了!”陈平却感慨地说:“倘若我陈平能有机会主宰天下,也能像分肉一样恰当、称职。”
等到陈平长大成人该娶媳妇了,富有的人家没有谁肯把女儿嫁给他,娶穷人家的媳妇陈平又感到羞耻。
过了好长时间,户牖有个叫张负的富人,他的孙女嫁了五次人,丈夫都死了,没有人再敢娶她。
陈平却想娶她。乡镇中有人办丧事,陈平因为家贫,就去帮忙料理丧事,靠着早去晚归多得些报酬以贴补家用。
张负在丧家见到他,相中了这个高大魁梧的陈平;陈平也因为这个缘故,很晚才离开丧家。一次,张负跟着陈平到了陈家,陈家在靠近外城城墙的偏僻小巷子里,拿一领破席就当门了,但门外却有很多贵人留下的车轮印迹。
张负回家后,对他的儿子张仲说:“我打算把孙女嫁给陈平。”
张仲说:“陈平又穷又不从事生产劳动,全县的人都耻笑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偏把女儿嫁给他?”
张负说:“哪有仪表堂堂像陈平这样的人会长久贫寒卑贱呢?”终于将孙女嫁给了陈平。
因为陈平穷,张家就借钱给他行聘,还给他置办酒宴的钱来娶亲。
张负告诫他的孙女说:“不要因为陈家穷的缘故,侍奉人家就不小心。侍奉兄长陈伯要像侍奉父亲一样,侍奉嫂嫂要像侍奉母亲一样。”陈平娶了张家女子以后,资财日益宽裕,交游也越来越广。
午后,洛阳的阳光正好,甄像与夫人崔玉凤一同上了前院的一辆马车,马夫挥动着马鞭“啪”的打在拉车的两匹白马身上,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缓缓的行使在往洛阳宫城方向的大街上,前后都有宫中卫士护卫。
路上,甄像掀开车帘对前方张威所乘坐的马车抱拳道:“辛苦中贵人来回跑这一趟了。”
张威也掀开车帘笑着抱拳道:“不妨事,奴婢也是为陛下办事,谈不上什么辛苦,只要是陛下吩咐的,那我等即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去完成啊!”
张威说着还摸了摸袖中的刚刚在甄府前厅等候喝茶时收下的礼物,轻轻掂量了一下分量很是满意。
张威顿了顿又道:“卿此番入宫多半是要被陛下委以重任,恭喜啊!”
甄像笑着回道:“中贵人说笑了,此番皇后殿下诏我等入宫,也只不过是想见见我等罢了,老夫无甚大才,如今封得一个侯爵之位,已是陛下、皇后厚待,到了如今这个年岁了,只是想做个富家翁安度晚年罢了。”
张威笑着回道:“敬侯过谦了。”
甄像与夫人在宫门前下了马车,张威在前方引路道:“请,二位请随奴婢来,陛下和皇后殿下这个时辰想必已经在椒房殿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威领着身着华服的甄像和夫人到了椒房殿外的台基上,张威微微弯腰作揖道:“劳烦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禀。”
张威几步走进殿中,弯腰作揖道:“陛下,皇后殿下,敬侯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