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的女人含蓄娇弱。
这一路上下属也没少给乌尔炽收罗女人,可那些女人都跟水做的一样,不是一直哭,就是寻死觅活的。
偶尔碰上几个合心意的,还都只会矫揉造作。
实在太没意思。
今日见到这位九公主,他才知道,张扬灵动的美人,就算将情爱真心挂在嘴边,也是明媚得引人心醉。
他问,“九公主想要本皇子,怎么证明真心?”
南宫溪冲着他嫣然一笑。
只见她对皇帝说,“父皇,二皇子人中龙凤,我更是听闻他骑射俱佳。若是他能猎来郊外云屏山那只作恶的猛虎,那儿臣就愿意嫁给这样的英勇之人!”
南宫鸢紧张的攥着帕子,目露担忧,险些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她看向南宫溪时,更是多了几分怨怼。
南宫岑满意的点点头。
问乌尔炽说,“二皇子以为如何?”
乌尔炽还沉浸在南宫溪的笑容里,他的心都要酥了,正准备答应。
西云的使臣立刻着急的拉住乌尔炽,“殿下,不可啊!”
乌尔炽不在意的说,“一只牲畜,换个公主,有何不可?”
他的弓马骑射,可是西云同辈人中的翘楚,从未遇到过敌手,他孤身斗过狼群,岂会怕一只山虎!
明夏皇帝能为女人罢朝三日。
九公主自小瞧着这样的恩爱的故事长大,倾慕英雄也是正常。
猎只猛虎罢了。
若能俘获九公主的芳心,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到西云,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助力,那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好!本皇子答应了!”
使臣忍不住一拍脑门。
他忍不住站出来对南宫岑说,“皇上,此事太过危险……”
南宫溪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立刻打断他,“不危险怎么证明二皇子的英勇,又怎么证明他的真心?若是二皇子是个草包,我明夏的公主就算是死,也不会嫁过去的!”
使臣急了。
他扭过头怒视着南宫溪道,“九公主怎么如此不讲理,这是关乎两国邦交的大事,又岂是谈情说爱的事!”
而后又对南宫岑道,“皇上!两国议和,难道您要让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做主吗!”
南宫岑捏着手中杯盖。
轻轻撇着茶沫。
沈将军无论胜败,都能造成西云一定程度上的混乱,若是再赔上个皇子,让其混乱更甚……
或许还真能趁他病,要他命,彻底将西云打压下去。
他不紧不慢的说,“小九,是朕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和亲之事自然也要看她心意。”
使臣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本以为为了个女人罢朝,是明夏皇帝演给他们看的。
没想到。
和亲这种大事,他竟然也能任由一个公主胡闹!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昏君!”
乌尔炽心情大好的笑着说,“那不是正好?若非连着三年暴雪,粮草不济,何须再拖延明夏皇帝几年?他为女人不顾大局,这样拖下去,岂不是对我们有利?”
这话使臣认可。
“但是……猎杀山虎实在是危险!二皇子三思啊!”
西云的使臣连番劝说。
乌尔炽也从头脑发热的冲动中冷静下来。
他也有些犹豫。
南宫溪瞧着他们嘀嘀咕咕,挑眉道,“二皇子远来是客,本公主作为东道主与你同去,如何?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好!”
乌尔炽应下
“小九!”
南宫岑重重的放下手中杯盏,不赞成的皱眉。
乌尔炽朗声道,“皇上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九公主受半点损伤!”
宴席散去之后。
天玄殿。
南宫岑想到今天宴席上的事。
忍不住叹气起来。
“朕这么多儿女里面,若是多几个像你这般让人省心的就好了。”
南宫溪明知故问道,“父皇是在生皇姐皇妹们的气吗?”
宴席间的针对。
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南宫溪说,“父皇,您对子女宠爱,将我们都养在金玉锦绣堆里,她们不愿远嫁去西云吃苦,也是人之常情。”
她不说还好。
一说南宫岑就更生气了。
“人之常情?!哼!朕看她们是连手足之情,国之大义都不懂!”
“一个个都做的什么事!说的什么话!”
南宫岑指着自己心口说,“朕自问待子女宽厚宠爱,可她们的作为,让朕寒心!”
“父皇……”
南宫岑大手一挥,“你不用替他们说话,章禄!传朕旨意,大公主、五公主、十公主心思浮躁,让他们在自己宫内静心三月。”
他说完。
又没好气的指着南宫溪的鼻子,“还有你!让你拖住西云皇子,你就这么拖?那只山虎作恶了两年,无人能制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南宫溪说,“父皇,出了意外才好!”
“哦?”南宫岑一顿,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