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冲击得向来稳重的霍凝玉有些头脑发蒙。
但她还没失去理智,一再地压抑着情绪保持面上镇定。
如果那天晚上占了她身子的人,便是让她情窦初开一心要嫁的“书生”,那她这些年一个人拖着病体和幼子在外颠沛流离所吃的苦算什么?
何况,这个男人连自己那天晚上做过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霍凝玉不接受这样的“和解”。
她深吸口气,唇角扯出一抹微笑。
“江世子,我早已是有夫之妇,往后不必唤我‘霍小姐’,叫声‘陆夫人’即可。”
江令舟没说话,只是默默从腰间取下荷包打开。
里面有一个镂空的盒子。
盒子里备了两块花生酥糖。
他用帕子包着,取了一块递给霍凝玉。
“你来得那么早,一定还没用早饭,先吃块糖垫垫,否则一会儿会头晕的。”
自从听乔九缨说行动大于空话后,江令舟暗中做了不少功课。
他知道霍凝玉血虚,也就是低血糖,每餐必须按时用饭。
所以提前备下的花生酥糖。
霍凝玉今早因为着急来江家,的确没吃早饭,出门前只是简单吃了两块点心。
这会儿倒是没什么饥饿感,也没出现头晕乏力的症状。
她垂目望着递到跟前的那块糖,忽然想起出门前,儿子也给她准备了。
正当霍凝玉恍神间,那块糖已经连同帕子被江令舟轻轻放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