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抬起指尖默不作声解了白底衬衫领口处的纽扣,露出某人昨晚的杰作。
钟晏目瞪且口呆——只见那冷白的皮肤上斑驳着青紫的淤青,一看就很刺激。
钟晏:“……”
不敢再多看一眼的钟晏连忙别开眼,陷入沉思。
他自己的信息素他还能不知道吗,眼下再加之亲眼所见的……实在是铁证如山,无从辩驳。
江宴清由着他自闭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临时标记,不用你负责……”
话虽如此,但这话一出,怎么就显得他那么不是个东西呢!
钟晏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动都不动满脑子都是——
一天天的,他当什么不好,居然有一天要当渣男,渣的居然还是帝国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三皇子殿下。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钟晏总算有了反应故作镇定小声问。
“在这里待上一星期。”
七天的时间,足够对方平安渡过这次易感期。
“你确定?”
话说,钟晏本以为这人会借机让他无条件答应之前提及的军火一事。
这样一来,这人不就不用屈辱的和一个不相干的人结出伴侣了嘛。
“嗯,确定。”江宴清一锤定音:“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你就待在家……霜华居里吧,学校那边我已经替你沟通过了。”
钟晏耸拉着脑袋不吭声,但江宴清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下来。只是,在离开卧室前,他侧目冷不丁问了句:“你不会是想打算一走了之吧?”
钟晏:!!!
奇了怪了,这人难不成还有读心术不成-_-||
钟晏理不直气也壮:“我……不跑!”
听着有种被拆穿心事的恼羞成怒感,江宴清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一下,离开了卧室。
直到听到关门声,钟晏僵直的脊背才有所松动,生无可恋的躺回床上。
……
等钟晏恹恹的洗漱完从卧室出来,坐在餐桌前有些愣神的偷瞄那谁在厨忙忙碌。
“吃吧。”
江宴清将做好的早餐摆在餐盘放在他面前。听到声音,钟晏才从恍惚中惊醒,终于相信这不是梦。
居然不是梦……
愤恨的咬了口三明治,钟晏苦中作乐的想:还挺好吃。
早饭过后,钟晏浑浑噩噩的回了卧室,蜷起身体,蒙上被子,俗称——与世隔绝。
“001?”钟晏闷闷不乐的叫它,没听到声音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关机了。
重新给001开机,钟晏问它:“谁给你关机了?”
001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是你吗?我亲爱的主人!”
“我?”钟晏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又觉得001说的有道理——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001……”钟晏叫它:“我头疼,腿疼。”
001:“疼就对了。”001言语无奈:“我的主人,你在发烧呀-_-||”
钟晏:我为什么发烧?
001:因为你在易感期。
钟晏:……哦。
钟晏在床上如同一只毛毛虫在蠕动,抱怨:“好闷哦。”
001:“……”
001:“乖,你把被子掀开,这样就不闷了。”
钟晏控诉:“你凶我!”
“没有哦。”001对自家主人在易感期的判若两人的行为展现出相当大的耐心:“主人先把被子掀开啦~”
“喔,好吧。”钟晏听话的掀开被子,盖到脖子以下,意识再次昏昏沉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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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宴清推门而入压低声音问:“发烧了?”
钟晏左耳的黑曜石闪烁着红光,001十分有礼貌:“嗯嗯,主人发烧了,劳烦殿下给看看,麻烦了。”
001刚刚给江宴清的智能管家J01发出讯息,希望对方可以看看他家主人。
“殿下放心,我主人在易感期很听话哒,他很乖的。”生怕对方不管自家主人,001又找补几句:“就是不能凶他。”
昨晚001被迫关机休眠,并不知道江宴清昨晚就亲身领教过对方的黏人,甚至更早就知道。
“嗯。”江宴清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而后凑过去去摸钟晏的额头却再次被其按住手腕。
“你干什么啊?”神色茫然之人全无戒备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江宴清。
很好,即便在病中,警惕心依旧还在,就是……有点不合时宜的可爱。
江宴清面上不显,动作却很诚实的摸摸他的脑袋。
“难受吗?”江宴清问他。
钟晏贪恋的蹭蹭就此离开自己脑袋的掌心,敷衍着:“嗯嗯。”
001:合理怀疑主人他在撒娇,但我没有证据。
江宴清便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又替他量了体温。
38°7,江宴清皱眉,准备去医药箱里拿些退烧药。
“你去哪儿?”钟晏烧得迷迷糊糊的却还不忘记拽住他的衣角。
“认出我了?”江宴清重新坐下。
“嗯。”钟晏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