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江宴清被按在茶几上压着亲时,某人蓄意放出了那株六瓣霜花。
“哥哥吃醋了?”钟晏后知后觉,转瞬破涕为笑。
“……没有。”江宴清矢口否认,试图推开了他:“既然想明白了,就去睡觉。”
“你明天一早不是要离开?”
“还早,急什么?”
钟晏攥着人的把柄,怎么肯轻易放人,笃定:“哥哥就是醋了。”
江宴清推不开他,索性闭目养神,不再看他,钟晏却不肯就此罢休。
“钟晏……”故技重施,江宴清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你就是故意的……”霜雪乱舞,对方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江宴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有~”钟晏凑近去亲那人,承认下来:“一开始,的确有亿点点难过。”
至于后来……谁知道呢?
钟晏纵容那瓣霜花一再越界,如愿听到对方唤他小名:“阿厌(晏)……”
声如击玉,清脆悦耳,
钟晏就又想明白了——
也许,就是因为眼前之人足够理性、也足够克制,却也过分娇纵于他,他才一时没收住情绪。
在他面前,钟晏也好,萧楚厌也罢,就只是他的阿厌(晏)。
所以,即便他脆弱一点、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那人,总归会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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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晏……”
江宴清五指蜷曲,胡乱抓着对方清瘦的骨腕,声音既轻也缓:“你……不许……”
钟晏这才从思绪中抽离,良心发现,及时收手,厚着脸皮小声请求:“哥哥,你可以再叫我一声阿厌(晏)吗?”
“阿厌(晏)……”
江宴清听到了,也便如人所愿。清泠泠的声线,仿佛是从清泉中流淌出来的。
“哥哥,我明天就要离开了。”钟晏眷恋的蹭了蹭那人的颈窝,满是离别愁绪:“可我舍不得……”
待江宴清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却还是无可避免的霜雪扑了满怀,指骨隐隐失了血色。
……真是可恶啊,
江宴清眸中雾气弥漫,失神的想:说着这样可怜兮兮的话,却还能贪心不足的行着这般不轨之事。
偏偏他心甘情愿,甚至还要出言安慰:“阿厌(晏)啊……不要怕……”
一时的分别,
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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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分别之期将至。
钟晏没有叫醒睡熟之人,守在人身边放了一屋子的安抚信息素才肯离开,返回联邦。
J01:殿下,室内安抚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足够致使殿下陷入假性倦怠期,是否加以虑除?
“……不用。”江宴清眼神清明,哪里有半朦胧睡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其实,哪用得着J01提醒,钟晏对这方面事一知半解,江宴清如何会不知晓。
可他不用——
私心里,他是希望对方可以为他多停留几天的。
可理智告诉他,他们彼此都有应尽的责任和义务需要履行……
那就,让对方的气息留存的久一些吧。
况且,倦怠期……
江宴清赤脚踩在地板上,微微撩开落地窗帘一角,目送对方暂时离去。
如果不是终身标记的话,以他对信息素的抗性而言,问题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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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钟晏回到联邦,本想直接杀到议院去,结果被叶白一个call呼到了联邦研究所。
“看来这些时日过得挺潇洒,定时体检都忘了是吧?”
钟晏不以为意,躺在检查仓里,准备用事实说话。
一些精准结果要晚上几个小时才能出来,但就现场得出的化验结果显示,居然——还挺好?
“你最近这么听话的吗?”叶白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那也不对啊!”
“就算你转了性,严格遵照医嘱,不妄动信息素,也不能断崖式好这么多吧?!”
“嘿,你这话说的……”钟晏懒得按止血胶布,自顾自起身坐到一旁,十分无语:“难不成你巴不得我原地去世不成?”
“别废话,微型阻隔器呢?”叶白眼神警惕,“你不会是给我擅自在哪家黑心医院取了吧?!”
“没有。”钟晏心情很好的拨弄了两下手中那团幽蓝色光晕,向人炫耀道:“没有取,而且最近也没有动不动就电我。”
“这点,小爷我很满意。”
“嘁,小爷我还不信呢!”
叶锦麻溜读取了微型阻隔器的数据,大为震惊!
这曲线变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AO标记了吧?
“你……”叶锦不确定的问:“遇上合眼缘的Omega了?”
“嗯呢。”钟晏矜持点头。
“谁啊?”叶锦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当初让你去信息库匹配一个,就只是单纯的协商之后用以治疗你的信息素暴乱你都死活不肯……”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