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一日,二月二十七。
“初焰,坚持,还有不到五里路咱们就回府了。”苏先生拄着根棍,边走边说道。
赵初焰满脚疼,还背着药箱,走路时候一会以脚跟着力,一会以脚侧着力,一会儿跛,一会儿又走八字步。
“不如药箱给我背吧。”苏先生道。这么多天,这么些路程,药箱大多是赵初焰来背;不过,她也是出力不出脑的时候多。
“不用不用,我背得动,背得动。苏先生,咱们这些天可有什么收获?”赵初焰问苏墨,她出力不出脑,最多便是记住了更多路,认识了更多人而已,连病症名字都记住不少,可就是全程没收获。
“这可怎么好现在说,回去再说。”苏先生道。
“那就是有发现了。”初焰说着就打个抖。虽然说苏先生没有说发现什么,但是一个刑司先生能在外面发现什么,总归都是些凶险,危险或者有疑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好吃的饭店,好看的景色吗?
前面就是戏园子,也就是说菜市口快到了,那是个什么地方赵初焰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是什么时辰?怎么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赵初焰问苏墨。
“大概亥时末了吧,这个季节这个时间谁还出来。”苏墨道。
“我非常庆幸我出门带了飞鹰爪,银鞘宝刀,还穿了护身锁子甲。”赵初焰正经道,可是许墨看她却觉得分外滑稽。
“会不会还带了危险出来?”苏先生道,本就是一句戏言,谁知即将成真。
“苏先生我胆小如鼠,你可别吓我,这可一点儿不好玩。”赵初焰认真道,她看苏墨的样子,苏墨还是觉得分外好笑。
苏墨一笑,吧唧吧唧说着什么,可是赵初焰什么都听不到了,因为她在苏先生背后看到了一个“阿飘”。
“阿飘”飘呀飘,好像跟着苏墨那样,像一团气,飘过来,飘过去…
“啊!”赵初焰尖叫,紧跟着尖叫声来得便是哭声。
“怎么了?”苏墨问她。
赵初焰闭眼道:“阿飘在你身后。”
“你的熟人吗?怎么不打招呼?”苏墨说着就扭头与对方打招呼。
看不着人,苏墨又道:“哪里有阿飘?你看花眼了吧?”
“怎么是我熟人了?阿飘是鬼魂呀。”赵初焰急赤白脸说道,睁开眼瞪着眼,神经的很。
“你在刑司衙门怎么还会怕鬼魂?你忘记沈丽丽了?”苏墨问赵初焰。
“先生你别说了你再说我真晕。”赵初焰气急败坏,叨叨说道。
“你也在刑司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将来怎么跟……”苏墨唠唠叨叨道。
那阿飘又来了,飘呀飘得,就站在了赵初焰和苏墨面前。刚才苏墨找他时候他不在,如今赵初焰睁开眼,他倒立时出现了。
苏墨叨叨说教,和个唐僧一样。不过他也注意到赵初焰那扭曲苍白嘴抖舌颤的面孔,一看就是吓得不轻,吓得连声音都没有了。
“怎么了呀这是?苏墨不再说教,也看着赵初焰看得的方向,终于是亲眼看到了阿飘。
阿飘虚虚实实,像团影,像团气,不过却有人形,有模样,有手有脚。
“啊呀!还真有呀?你是哪家的?来伸冤告状是不是?”苏先生和阿飘说道。
阿飘定住身形,摇摇头,摇摇头,……
“不是吗?那你来干什么?”苏墨和阿飘交谈。
闻声,阿飘回应,慢慢伸手,指向后方。
苏墨和赵初焰两人一起慢慢地回头……
——看到后方情况,赵初焰竟然跌倒在地,那颗脑袋一直往衣服里面缩,恨不能缩到锁子甲里面。
后方来得不是阿飘,而是活生生的黑衣黑面坏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各个持刀,磨刀霍霍,距离赵初焰和苏墨也就几十步距离。
此刻,这些黑衣人大概也忘记自己来是干什么了,都在看阿飘呢,否则赵初焰和苏墨早就人头不保。
“刺客?”苏墨道,此书生不愧是刑司“老人”,真能沉得住气,真能临危不乱。
可是赵初焰不能呀,若是哭爹喊娘有用她此刻就哭爹喊娘。如今她就觉得天理不公,怎么这倒霉事又叫她遇上了呢?
赵初焰自保都难了,别说其他了,可是眼下刺客就在眼前,总得想个招自保。
阿飘估计也是来报恩的,此刻也不走,就在赵初焰和苏墨身后一跳一跳得,把个刺客们看得是一愣一愣,都以为阿飘和赵初焰苏墨是一伙,不敢轻易上来,毕竟刑司衙门邪门,古怪传说不少,去年不是还有死者冤魂上门告状吗?那今年再有别的古怪事也不足为奇。
赵初焰不顶用了,苏墨自己动手,他从赵初焰背上取下药箱,打开盖子,在里面一顿翻找,取出来一个白瓷瓶,里面不知道装得是什么。
这时候,阿飘突然消散,就像一阵风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帮刺客这时候也持刀冲将上来……
苏先生看着他们冲来,心算时间,然后投掷出瓷瓶,那瓶子正砸向刺客们中间,应声破碎,冒出一股白烟;顷刻间,许多刺客身体歪斜,而后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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