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自是知晓俞砜忱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气不过。
他生气了,而她亦生气!
并且,还比温润男人气的更严重一些!
好半响,俞砜忱也没半分动静,他好似就这样被生气发火的傅紫荆给震慑住了。
而坐在旁边的欧阳辰与成烟两人相视一望,眼底蕴含愕然。
极为模切的不说话,静看着。
谁也不敢说话,连一向吵吵闹闹的兰望此时也不敢说话了,他就安静地偷瞄并打量着俞砜忱当下的面上神色。
看了一眼,却赫然发现温润男人面上竟无一点被人吼后的生气。
反倒是平稳冷淡的很。
俞哥他这是……被人给骂爽了?
火气发泄出去过后,傅紫荆才注意到周围的气氛诡异,亦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些失控,于是声音微降些许朝前一秒被自己说的某人解释:“我的血能清除你体内的杂污,这是目前医治你前期的唯一可行办法。”
否则的话,他以为她很想割自己的肉放血给他喝?
她不疼的难道?
在场的几人中,无人知晓傅紫荆身体里面的血,是那样的昂贵稀有!
是极为难遇,且不可求的!
若是这世间上的人都尽数知晓傅紫荆身体内的血液的好处,怕是不得抢疯了去。
“唯一的?”俞砜忱怎么有点不太相信清冷少女口中说的话,尤其是在望向傅紫荆时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暗芒。
“嗯。”
傅紫荆点头,然后顺势就近沙发上坐下。
俞砜忱眸色闪烁般的暗沉了须臾,旋即道问少女一句:“非得如此?”
“俞先生,你的话太多了。”
俞砜忱就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麻烦的紧,傅紫荆暗暗在心里吐槽。
伤的是她身子,又不是他的,他这般在意做什么?
闻言,俞砜忱没再继续说话了。
温润男人骤然沉默。
“俞先生,你若是不喝的话岂不是白让我疼了?”见他半天不为所动,傅紫荆面色清冷满布的静静盯凝视着他,出声提醒道:“趁现在还是热的,就快喝下。”
“当然了,倘若是你想自断绝路的话,那也别死在我的手上。”
说罢,少女柳眉下漆黑如星般的一双眼眸俶然阴了下来。
自傅紫荆学医且行医过后,在她这里便有个不成武的规矩,那便是任何患者,只要是在她傅紫荆的手里就绝对不能死!
她的手上不允许有任何失败的案例。
每一笔失败的案例那可就代表着一条人命的离世,所以这便是傅紫荆不允自己失败的重要缘故。
俞砜忱听了傅紫荆的话语以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半响,他停滞了许久的身子终于动了起来,伸出手去接过傅紫荆递来的白色瓷碗,凝眸于碗中几秒。
下一刻,温润男人仰头便是一口喝光。
鲜红又微微刺人眼睛的血液还未入口,一股极浓郁地铁锈味便如涨潮了的潮水般,纷纷争先恐后涌入鼻息间。
俞砜忱整个过程都是轻皱着眉头喝光的。
喝完后,他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也不知究竟是为何,明明在场的人中也没谁得罪了他。
偏偏他非要这样。
也不知是置气给谁看。
不对,俞砜忱是在与傅紫荆置气吧!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说出来极令人不可相信,但欧阳辰此刻心里多少是有了点底的。
俞砜忱他这是喜欢人家少女了。
可是这二人才是第一次见面不说,更是相识不到三四个小时吧,这就喜欢上了人家?
俞砜忱他可是处于京都的顶峰人物存在啊,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跟美人的人,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不满十八的初次相见的少女呢?
关键是这少女浑身气息还很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好像....
人家对他俞砜忱是医者对病患的正常态度吧.....
也并未有多余的情感存在。
充满了玩意探索意味的眼神,不断在傅紫荆跟俞砜忱两人中来回扫荡着,欧阳辰攸地勾唇无声笑了笑。
这下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母胎单身三十来年的俞砜忱居然对别人一见钟情了,这要是等他回京都了个圈内人说估计都没人信吧?
眼角余光瞥见了俞砜忱将瓷碗中自己的血液尽数喝光,傅紫荆这才嗓音软软地说:“俞先生,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给你药。”
她等下不仅要回傅家。
更要写作业呢!
虽然那些个老师布置的作业对少女来说不难,可也得给她少些的心神。
更何况现如今她流失掉了一小半碗的血液,早点做完,她也好早点休息;毕竟现在的傅家里已然没了在乎她的人。
“等等。”
见清冷少女作势要走,俞砜忱面色不好的忙不迭启唇制止。
“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吗?俞先生?”
“欧阳,你去给她派个车,送回去。”温润男人嘴巴里那最后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