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们最近发现,这京城的四家凤阳楼,还有京城的所有书肆,以及京城的所有书院门口,乃至国子监太学的门口,都在售卖一样叫报纸的东西,也不贵,五文钱一份。
有好奇者去一打听,发现这报纸和水泥厂玻璃厂一样,都是官家出的东西,此时整个京城大多数百姓,都深信不疑当今陛下是神仙下凡,所以只要是官家出的东西,百姓们都认为是好东西。
于是,不过一个时辰以后,四家凤阳楼的报纸都被一扫而空了。
许多百姓看这报纸被抢光,本来对报纸不感兴趣的人也参与到这场抢购热潮之中。
京城各家书肆的掌柜和伙计在今日看到一幅奇景,他们书肆向来只有学生和书生才踏足,今日他们却发现有一群穿着短打的男女老少冲入书肆,吓得书肆掌柜以为得罪了什么流氓地痞,要来打砸他们书肆呢,赶紧吓得钻到柜台之下躲着,这伙计也不知所踪。
这群从没有踏足过书肆的人在书肆里东张西望:“这书肆的掌柜哪去了。这里卖不卖报纸啊?”
书肆掌柜听到报纸二字,才知道这伙人不是来打砸找事的,这才从柜台底下钻出来,吓了这群人一跳:“客官们是来买报纸的?”
领头的人看着一身书卷气的书肆掌柜,腿边的手指悄悄摩挲了一下,“正……正是,我们来买报纸?”
书肆掌柜下意识笑着问道:“客官们要买几份报纸?”
领头的人挠挠脑袋:“几份?”
后边的人赶紧说:“我要一份、”
又有一人说:“我也要一份。”
声音此起彼伏。
领头的人毫不犹豫道:“一人一份。”
于是,京城各家书肆和书院门口的报纸都被一抢而空。
京城在各大书院和太学国子监读书的学生们,还有在各衙门当差的官员们,都听说了陛下又发行了一个新玩意儿,叫报纸。这报纸一面刊登时事政策,一面刊登奇闻逸事,一面刊登故事话本,还不贵才五文,是个了解时事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几乎所有的学生和官员,都打算在下课或下职之后,去买一份报纸。
等到这些学生官员来到书肆或报纸摊,却发现这所有的报纸都被卖完了。
一个小官说话急切又疑惑:“卖完了,卖给谁了。”
书肆掌柜讨笑道:“您来得不巧,早在上午,就有一群百姓们冲进书肆,一人买了一份报纸,把这报纸都买完了。其中一个我还认识呢,就是长街上卖包子的摊贩。”
这小官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真是奇事,卖包子的?他识字吗就买报纸。”
而京城的所有书肆和报摊都在上演着相同的场面,这些识字的学生和官员们几乎没有人买到一份报纸。
而与此同时,正被念叨着点那位长街上卖包子的摊贩,反复翻看着手里的这份报纸,“什么嘛,都是字,这报纸竟然还需要识字才看得明白。
”
他看着长街摆摊的其他摊贩,“你们有人识字吗?给我念念这报纸上写了什么。”
“我们识字还在这摆摊吗?以前这卖花的杜月竹还识字,不过现在她成了尚书府的小姐了,与我们也是天壤之别了。”卖种子的小贩说道。
“你可别胡说,我知道你对人家杜竹月有意思,可人家不是尚书府小姐之前也对你没意思,杜竹月上个月还来看过长街的大家呢,人家可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你小子赶紧把自己的坏心思收进肚子,我们长街上的人可不是你能撺掇得了的。”卖炊饼的小贩笑骂这小贩。
卖包子的摊贩赶紧转移话题:“哎,我们不是在说这报纸吗?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卖炊饼的小贩却眼前一亮:“哎,我的宝贝童生儿子回来了。”
这卖炊饼的小贩家里世代文盲,到了他总算有点家底,把儿子送到了京城一家小书院读书,本想让儿子读两年书略识得几个字,脱掉世代文盲的帽子,谁知他家竟是祖坟冒了青烟,他的儿子竟然十二岁考上了童生,听夫子的意思,这考秀才也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举人进士也不无可能啊。
这卖炊饼的小贩发现儿子回来之时不像往常那样高高兴兴,反而愁眉苦脸,莫不是在书院里受了什么委屈,小贩心疼又觉得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怎么了?莫不是书院有人欺负你,那人背景大不大,若是我们惹不起,爹就给你换一家书院,咱不受那份委屈。”
这小童生罗虎被爹急切的模样逗笑了:“爹,你在说什么啊?书院里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因为没买到报纸,难掩失望而已。”
这小贩才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什么,拿起旁边的一张纸张:“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罗虎拿起纸张,惊喜道:“报纸,爹,你买了报纸!”
长街上的小贩都围了过来,“虎子,反正你也要看报纸,也给叔叔婶子们念念,这报纸上写了什么?”
罗虎拿起报纸,看向第一版的时政,“这报纸上说啊,这京城到扬州和益州的官道啊,年后就用水泥重新修缮,扬州的官道有五百里,工期两年。益州的官道有八百里,工期三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