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锖用手一扫,将离他一米之隔的一把匕首扫落在地,用这把匕首刺杀之人手臂也被他重伤,倒落在地。
同时往后一退,与另几个刺客拉开一步的距离,调整了方向,将自己的身体挡在身后之人的前面。
“陛下小心。”对身后之人说道。
同时取出腰间贺疏舟所送的那把良钢匕首,寒光毕现,在水中泡了许久也依旧没有折损或是生锈,果真是一把神兵利器。
围在一起的百姓们发现了明晃晃的武器,和倒在地上哀嚎的人,传出惊呼声:“有刺客。”
却没有逃开,反而将他们的陛下围在身后,形成一副保护的派头。
刺客们发现刺杀大巍皇帝不成,直接将武器挥向无辜的百姓,要先杀了这些碍眼之人,才能杀掉那个大巍皇帝。
“百姓们,刀剑无眼,陛下有本王保护,速速离去。”陆兰锖边说着边迅速抓起地上的一把小石子。
可此时的百姓们却依旧死死围在他们的陛下身后,却依旧没有躲开的意思。
眼看武器就要砍在百姓身上,最前面之人甚至抬起手想要将这匕首从刺客手中夺下。
却听到一阵阵风声从他们耳边响起,一颗颗小石子打中了刺客的手臂,他们手臂的骨头直接被打得粉碎,而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
地上都是刺客们的哀嚎声。
陆兰锖走上前去,百姓们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他踩碎了在地上哀嚎之人的另一只手,然后掰开此人的嘴巴,看了一眼对身后之人说道。
“陛下,这些人口中没有毒药,武功也平平,与几日前在伍山行刺的死士武功天差地别,背后之人肯定不是同一个。”
被慢悠悠放下的贺疏舟,看着这些在底下打滚之人,冷笑一声,“看来要朕死的人不少啊,几个乌合之众也想要朕性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兰锖依旧将贺疏舟挡在身后,又用小石子朝下面哀嚎之人补了几发,直到这些人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才放下心来。
周围的百姓们看着他们的陛下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被安宁王搀扶住,纷纷红了眼眶。
此时禁军一指挥使带着人前来将所有人马拦住,禁军人马大多数都派去京城和清灵县之间清除可能的危险了,谁知这京城却少了防范,让陛下在他所管辖的西门被刺,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这大理寺查查这些究竟是谁派来的?究竟是谁想要朕的命?”就算是瘸着一条腿也气势全开的贺疏舟说道。
【这么菜的刺客也好意思刺杀朕,应该是……】
这个禁军指挥使赶紧领命:“遵命。”看来是躲过一劫了。
百姓们依依不舍地目送着瘸着一条腿的陛下坐着马车回宫,于是很快,他们的陛下没有死的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这个消息也同时向周边几州甚至边境传递着。
贺疏舟刚在宫门外被陆兰锖扶着下了车,就见一群穿着青青绿绿官服的
人冲了上来。
大臣们强忍泪水,看着失踪多日归来的陛下,将贺疏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了贺疏舟的右腿受了伤,被丑丑的几块木板固定着,所有大臣都控制不住大声哭出了声,就连自诩坚毅的兵部尚书和枢密使也不例外。
钱之荣:“多日不见陛下,陛下受伤了,还瘦了,委屈了呜呜呜呜。”
“臣早就说您当初要带着臣一起去,若是有微臣劝着,陛下也不至于冒险啊呜呜呜呜……”
“臣还在京城,就听见群臣说陛下丢了,臣还以为您要丢下我们飞升而去了,大巍可离不了陛下啊呜呜呜呜……”
被钱相骂了好几日把陛下看丢了的群臣,内心默默地吐槽着。
虽然陛下受伤了,但毕竟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大臣们难掩热泪,都围着贺疏舟哭个不停,贺疏舟见平时这群大臣一个个装得正经严肃的模样。
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肆地大哭大笑,对他真如亲人一般思念忧愁,也是大为感动,与这群大臣抱头痛哭。
唯有一旁的陆兰锖一脸黑气,这群大臣,君臣有别,不要离陛下太近啊,心中的恶劣再起,早知道,就将陛下藏起来了,这样陛下就是他一人的陛下了,不必被这些臣子和百姓分散了注意力。
过了整整半个时辰,这些大臣才将自己激动喜悦又担忧的心情平复下来,而几个比较感性的大臣如御史大夫与礼部尚书此时还在啜泣着,被大臣们问了这些日子里的生活,大臣们听到他们的陛下这些日子落入河中飘了很久,被人救起却发现右腿骨折了,被一乡野村医医治,因为还有一个国家要担负所以不能好好养伤就要踏上归途,又因为害怕遇见刺客只能夜宿荒野,吃些野鸡野兔为生,甚至因为安宁王陆兰锖烤的肉实在太难吃,不得不拖着伤腿自己烤肉吃,大臣们心如针扎一般地疼。
大臣们瞪了安宁王陆兰锖好几眼,这安宁王还是个将军呢?出门在外不能保护我们陛下,害陛下流落在外还受伤也就罢了,怎么连我们陛下都照顾不好,连烤个肉也烤不好,让陛下拖着病腿自己烤肉,陆兰锖你还是个合格的臣子吗?快点让陛下再遇到几个那什么六边形人才,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