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父亲是因为一个人用膳无聊,所以才来的竹里阁吧。”
从明辉堂到竹里阁要一炷香的时间,什么膳食都能用完了。
不用想也知道,母亲那里那么多的女眷要招待。
就像瑾初,没时间也顾不上他一样,偏偏父亲还这般嘴硬。
国公爷“嘿”了一嗓子,立着眼睛,嗓音粗犷有力,“幼时为父是怎么叮嘱你的?看破别说破!”
父慈子孝不好吗!
蒋南笙摇摇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沉稳而内敛的气质,“父亲,今时不同于往日,我要做父亲了。”
这话一出,当中大有深意。
国公爷知晓幼子性子沉稳,越是重大抉择之时越是冷静,开口问他,“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蒋南笙把冒着蒸腾热气的豆浆倒进父亲身前碗中,缓声说:“圣上下了一道密旨,让龙虎将军于除夕之前返京。”
龙虎将军便是驻守三江所城的郑文扬。
此番返京,非携千军万马,而是郑文扬孤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