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初脱口而出后,无声地笑了下。
白皙精致的面庞上,唇角微勾,释然中带着抹苦涩。
自打同蒋五爷成婚后,肩膀就像有块无形的石头在压制着她。
重生一事说出来之后,心里身上都舒服多了。
她抬头看向蒋五爷,却见他面上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那张俊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
察觉到他俯下身子过来时,顾瑾初本能地想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能再被他的美男计迷惑。
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他亲亲抱抱,在肆意沉沦中得以解决的!
却感觉一张火热大掌握在她脚踝上,她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他从炕上拉至他的怀中。
“刚刚叫我什么?”蒋五爷低声问她。
“蒋南笙”三个字很久没听她说过了,听在他耳中格外的诱人。
顾瑾初故作镇定的表情,逐渐变成惊讶。她看着近在眼前他的俊脸,潋滟水眸就要染上雾气。
她讨厌自己的眼泪,指尖用力掐住掌心,声音低哑:“对于我说的重生,五爷不惊讶?”
他不仅看起来波澜不惊,还很是不要脸地附身凑过来。
不断有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睫,有些冰冷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喃:“只要你不是想要离开我......”
蒋五爷握着她的手,轻轻掰出她紧捏的指骨,从指尖滑到她的掌心,继而两只手被他握着举过头顶。
顾瑾初整个人僵住,指尖和掌心的皮肤,在他带着薄茧指腹的摩挲下,不由得阵阵酥麻,心也是。
她仰着头只能看到蒋五爷的黑色发顶,羊脂玉玉冠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让她眼前变得模糊。
“……你也重生了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蒋五爷身体一僵,压住她掌心的手泄了些力。
“你想静静,是又在想离开我吗?”他声音低沉嘶哑。
蒋五爷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
若是能重生,他定要回到瑾初出事之前。
好在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顾瑾初挣了一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进鬓边乌发中,她低哼出声:“恶人先告状!”
“你刚刚就是在躲我!”蒋五爷自上而下的凝视着她,同她泪眼朦胧不同,他眼角微微泛红,眼底有太多的情绪。
让顾瑾初觉得,这样的蒋五爷有些可怕,她抽出一只手,手肘支在炕上。
却是被他轻松钳住腰身,随即双腿被他半跪着压在身下,怎么都起不来了。
顾瑾初有些气急,“蒋南笙,我只是想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的霸道!”
蒋南笙被她气笑了,“顾瑾初,你都这样叫我名字了!很好......”
不仅不让她起来,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干脆低头吻她。
在她止住眼泪,口中溢出娇哼时抬起头,脸颊贴着脸颊,“现在我来说……是夫人说过的,我们要彼此坦诚。”
他在大理寺做的是刑讯逼供,套别人的话。
现在,他心甘情愿把所有呈堂证供,摆放在瑾初眼前。
顾瑾初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却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她侧过头,做出一副倾听之态。
“你送给我的生辰礼,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事后后悔,打算当做没有发生过?”他声音低哑暗沉,在她耳边问道。
为什么又要提到这个,那次在马车上不是说了吗?
“是我提前几个月托付给宋掌柜,让他打点准备的。后来时间太久,等到送出去......你过来同我说,我才想起来的。”顾瑾初低声道。
那块羊脂玉是舅舅送给她的。
玉佩上寓意着“花开并蒂,缘结同心”的纹路,是她特意叮嘱的宋掌柜,让他告诉匠人用心雕琢。
那时的顾瑾初,一颗心都扑在喜欢蒋南笙这件事上。
“那日在公主府,你看到我站在那里。所以你借口同陆之舟说话,而避开我的,是吗?”他鼻尖贴着她的耳骨,轻声说:
“不要再像刚刚一样避重就轻,不然我就会继续亲你!”
顾瑾初抿了抿唇:“我不想再让人误会我心悦你。”
这一次,蒋五爷压着她的腿松了力,却是让两个人贴的更近。使得她的裙边,同他直缀下摆紧紧缠绕。
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在她耳边响起:“瑾初你不乖......”
在他动作间,顾瑾初白皙面上羞愤又愕然,按住他挑开她衣襟的手指,怒斥他:“蒋南笙!你有完没完!”
蒋五爷好像又笑了,手上的动作不停,“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你开口说实话。”
说话间,又打算俯下身亲她。
顾瑾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躲开他的吻,声音冷静:
“我不想因为心悦你这件事,让那些世家嫡女在背后诋毁我。不想因为这个使我的名声不好,让母亲在顾家不好过。”
“我总是付出,看不出你的回应,我累了,腻了,厌倦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