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雷并非单独存在,二者相互依存,相互吸引,阴阳交汇,故能无往不利。
天地相合,阴阳交汇,本该是自然之理。
可有人拆分了天地。
赵玉书自然没能耐做到紫霄真人一念动天地皆清的境界,但区区方圆数丈的阴阳雷,应付起来却是不在话下。
阴阳雷失去了凭依,如同无根之木,阳雷一声愤怒的哀嚎消失在空中,阴雷也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在大地中消散。
二师弟目瞪口呆的看着师兄似乎轻描淡写的摆了个手势,然后自己的阴阳雷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二师弟有些慌张的转头看了下自己的父亲,天师没有理他。
赵玉书只是破了他的阴阳雷而已,斗剑还没结束。
二师弟咬了咬嘴唇,握着桃木剑的手有些发颤,不是吓得,而是阴阳雷消耗太大,他只有六重天,再打下去,灵力供应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若是就此认输,莫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一窥天师之位,自己的父亲怕是第二天就会让他下山历练,内景之前就不要回来了。
一念至此,二师弟抖的更厉害了。
赵玉书寻思着要再让这个可怜的二师弟出招,然后自己再轻描淡写的破解,二师弟这辈子的心境估计就崩了。
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敢使诈,就按他说的,废了他,如果他乖乖输掉,大家口嗨而已,罪不至死。
赵玉书冲了过去,左手劈出一道掌心雷,逼得二师弟急忙闪身应对,而右手则舞了个剑花,用龙虎山最为基础的引雷术,引动一道道天雷铺天盖地的向二师弟砸去。
战斗回归到最为正统的雷法对轰,可惜二师弟之前用阴阳雷已经消耗了太多灵力,没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又有几位师弟师妹在长生带头下装模作样的上来挑战,然后被赵玉书轻描淡写的一招打飞下擂台,嘻嘻哈哈的跑开,仿佛被大师兄揍飞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在愉快的气氛中,龙虎山一年一度的大比自此便算是落下帷幕。
张天师郑重的将佩剑当着龙虎山老中青三代的面交给了齐不忧,若无意外,下一任张天师便就此产生了。
赵玉书不知道历史上齐不忧是如何击败二师弟的,二师弟又是否真的使诈,等脱离了苦海无边,自己可以去问问张天师。
“你好生修炼,待你到了内景,为师便正式祭告祖师爷,为你改姓。”
大比之后,张天师将赵玉书叫到厢房,笑容满面。
待赵玉书谢过,张天师捋了捋胡子:“你破解阴阳雷那招,是什么名堂?”
来了,赵玉书心里一动,这招紫霄真人的绝学还未面世,此时的龙虎山自然不可能有人知道。
“乃弟子上次下山时,偶遇一真人感悟天地,弟子恰好在侧,略有所得,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
修士的机缘都是自己的机缘,莫说只是偶得一些感悟,便是偶得了一件天阶至宝,弟子不给,师门都不好强要,否则传出去必然遭天下人唾弃,只是没几个弟子敢主动不给罢了。
但感悟这种东西,完全就看个人了,两个人看到一样的东西,人家悟了你没悟,那是你缘分未到,逼着别人讲出来也没卵用。
张天师捋了捋胡须:“既然如此,那也是你的缘法,好生琢磨,只是也不要耽误了本门的功法,去吧。”
“弟子告退。”
平静的日子又跟走马灯一样一闪而过,转眼又是几度春秋。
“不忧,前几日江南道巫州传讯,言有妖物作祟,正好你两位师弟都到了瓶颈,该是下山历练的时候,但他二人都还是六重天,为师放心不下,你已经七重天,且去替看顾一二。”
“弟子遵命。”
这一眨眼,齐不忧都七重天了,只不过当年紫霄没了师兄,踏破七重天时直接感悟天地了,而齐不忧明显就差了一截。
这么说张天师是不如紫霄真人的,当然也可能没遇到刻骨铭心之事,自然谈不上感悟什么。
赵玉书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两位师弟,嗯,都是熟人。
自己的小迷弟范长生,天师的傻儿子八戒。
“大师兄,有你跟着就太好了!”小迷弟长高了许多,面容也成熟了很多,而且年纪轻轻便是六重天,天资虽然比不上自己,也是十分惊艳。
而傻儿子则把头偏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这小子,几年了心里还有疙瘩,但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念想了,毕竟自己都七重天老久了,他还在六重天蹦跶呢。
赵玉书觉得现在应该再有一个大额头的姑娘,然后自己戴上口罩再挡住一只眼,嗯,在下乃,拷贝修士,旗木齐不忧!
斩妖除魔最专业的是蜀山,据说天下过半数的妖物都被蜀山弟子要么宰了要么关了,但这不代表其他门派就不干这事。
斩妖过程乏善可陈,一个相当于六重天修士的妖物,无非也就是皮糙肉厚一些,赵玉书根本不用出手,只需让两个师弟尽情发挥,自己在旁边掠阵,以防有宵小或意外就好。
师弟们砍人,不,砍妖砍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