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外面有人在接应你。但你毕竟女儿身,万事要小心。如果遇到险情,就亮一下这个牌子,多少有点用。” 卫雪迎谢了他,拿了袋子,就要道别出去。商耶罕不禁怅然:“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太子,多保重。在可汗面前要谨言慎行,谨防小人。” “你……” 是的,摸到牌子,卫雪迎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这是鞑靼皇室独有的鹰牌,绝非等闲之人能拿到。 商简自称左贤王内执,却能携带随从出入中原,并成为廖允济府上贵客,与廖允济平起平坐,这根本说不通。 等摸到鹰牌,卫雪迎的一切不解都说通了。 他就是鞑靼太子商耶罕。 商简,商耶罕,听上去多少有些相似吧。虽然常年在闺中,卫雪迎还是知道一些边事的。鞑靼有一位太子叫商耶罕,一直不为可汗阿克台所喜,她曾听父亲提起过一些。 但承诺已经许下,她也没有办法收回。 卫雪迎顾不得和商耶罕多叙,闪身出了屋子,并将铜锁挂好。 这房子挂了锁,原来并不是无人,只是商耶罕喜欢清静,不喜人来打扰而已。 卫雪迎感叹一声,如果来的人不是她,恐怕就了结在这里了,也根本取不到解药。没有解药,廖允潇就没有活路了。 那时真是鸡飞蛋打。 正后怕间,已看见孙启庭二人在墙边探头探脑,忍不住挥了挥手,表示无碍。 三人按原路返回,上山时卫雪迎不慎跌倒,手上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她也顾不得疼痛,从衣服上扯了布条包扎住,继续赶路。 来到拴马的树林边,已天光乍亮,树林边的帽子还在。他们解了马缰,顾不得休息,就上马返回。 商耶罕也没有休息。 他躺在床上,一直担心着卫雪迎的安危。 她能安全抵达大胤境内吗,还是会被外面的守军发现? 毕竟,鞑靼士兵的警备还是很认真的,有时也会在边境周围布置暗哨。 虽然两国现在算和平相处,但他知道,鞑靼军内有严令,一旦在鞑靼境内发现汉军,是可以直接屠戮的。 他也听说了,前几日发现几个汉人士兵前来探哨,被戍所巡兵射中逃窜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射中的人竟然是廖允潇。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心存侥幸,或许等卫雪迎回去,廖允潇已经毒发身亡了。毕竟,这个九转毒,一至十日内,没有解药是必亡的。 他望着越来越亮的天光,内心既忧且喜,终于沉沉合上了眼睛。 商耶罕的算盘却落空了。 待卫雪迎三人回到大雁口戍所,廖允潇还有气息。 虞子杭正在帐中看护廖允潇,待看到卫雪迎一身尘土冲进来,几乎认不出来。 卫雪迎将手放在廖允潇鼻下,感受到一丝微弱气息,不禁喜极而泣。 她吩咐黄太医去煮药试药,自去洗了尘土,换了一身女装回来。 黄太医已准备好了药汤,卫雪迎示意他把汤药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喂吧。” 等到卫雪迎将第一碗解药喂下,廖允潇已经有了轻微的咳嗽声,只是还没有意识,偶尔发出一些痛苦的轻哼。 卫雪迎摒退了其他人,静静守在他身边。 虞子杭倒也知趣,并不打扰,自顾在帐外同孙启庭等人守候。 卫雪迎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但也并不觉得困。可能人真的挺起精神,是不会觉得乏累的吧。 她握起廖允潇的手,放在脸旁。 这手布满了很硬的茧,想是半年多来在军队训练留下的。还有些温热,但骨头软绵绵的,全无力道。 她湿了眼眶,哽咽道:“廖哥哥,昨晚,我去鞑靼给你找解药了。其实我很怕,我想,如果你还有意识,必然不会让我去的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语气更加黯然:“我知道去那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可是也只有你,才值得我深入险境去尝试。” 廖允潇全无反应,但喝过药后,苍白的嘴唇显然有了点血色。 “等你醒来了,我们就回京城,好么。到时你也不要去涉云军中了,看你的手,都磨出了茧子,脸也晒黑了很多。” 想到对商耶罕的承诺,卫雪迎不禁心中一阵难过:“解药,是鞑靼太子商耶罕给我的。如果你不能醒转,真的死了,恐怕我就要履行对他的承诺,从此以身许他了。” “我不生气,毕竟